第二天一早，顾晚莞艰难的睁开了眼。
乱撩的后果，就是被厉霖川带到浴室，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审了半个晚上，直到她解释到差点哭出来，才勉强得到了睡觉的机会，吓得顾晚莞彻底偃旗息鼓，再也不敢提吃醋两个字。
厉霖川再迷人，也是命重要。
虽然他吃醋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的。
顾晚莞痛并快乐着，扶着腰从床上爬下来，继续回公司做她的社畜。
股权转让手续有条不紊的办理，几场董事会开完，基本上已经走完了相关流程，恒天被另外一个集团收购，厉霖川正式卸任，现有的高层全部都集中在会议室，等厉霖川下最后的指示。
“具体的情况，你们这几天应该已经了解过了。”厉霖川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前所未有的宽容和放松，“恒天虽然刚起步不久，但能走到今天，全是仰仗大家的努力，辛苦各位。”
他声音不急不缓，却有种初雪刚融的质感在里面，听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有好几个感性一点的人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低着头时不时揉揉眼角。
对外的人不知道厉家的弯弯绕绕，只当这一次投资失误，有好几个人都表示愿意坚持，哪怕暂时发不出来工资，也想继续跟着他干，可厉霖川却轻笑着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他淡淡的说，黑眸中露出零星几点轻浅的笑意，“你们也知道，我刚刚结了婚，还没休过假。”
“您连婚礼还没办呢，”其中一个胆大的笑着接话，“再这样下去，嫂子不和你闹脾气？”
“可不是”厉霖川勾了勾嘴角，想到顾晚莞穿着婚纱脸色微红的样子，眼中玩味的笑意更加明显，“应该，是要和我闹一闹的。”
他看上去是真的闲适，底下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推出一个人问：“那厉总，您接下来什么打算？”
恒天都是厉霖川一手带出来的人，大家知道他绝对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坐以待毙，全都竖起耳朵听他之后的计划。
“暂时还没有，”厉霖川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如果将来再有变动，我会提前大家，但在那之前，该拿的成绩都拿出来，我不要没用的人，知道吗？”
“知道！”
下面的人异口同声，眼里的不确定都沉静下来。
他们想要的就是这一句承诺，在京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们都知道跟着一个能干的领导，对未来的发展有多重要。
“厉总，那至胜那边”
“那要看他们怎么想，”厉霖川眯了眯眼，懒洋洋的笑了一下，“如果也能卸任，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眼底眸色幽深，像是酝酿着一场安静诡异的风暴，刚才问问题的人吞了吞口水，赶紧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
恒天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厉霖川把最后的交接做完，在众人的簇拥下下楼，看到了路边等他的厉斯年的车。
“怎么还没走？”
厉霖川挥别了过来送他的几个人，懒洋洋的勾了勾嘴角。
“正要走，看到了这个，”厉斯年揉了揉眉心，把一个文件袋扔到了他怀里，“厉霖川，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