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僵硬的扭过了头。
她本就不擅长拒绝厉霖川，更何况这人专找别人弱点踩，每一次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顾晚莞都没办法抵抗，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走。
“那乘轩洗漱完就要去挑房间了，”小家伙功成身退，对自己的助攻成果十分满意，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嘱咐了厉霖川一句，“爹地，你要好好照顾妈咪哦。”
“好，”厉霖川勾着嘴角，“放心。”
卧室全部都在二楼，小家伙的动作比他们快，刷完牙就兴致勃勃的挨个去挑选房间了，剩下顾晚莞一个人面对厉霖川，连空气都带着一点局促的不安。
“你……”
厉霖川抬手，把她散落的头发捋在了耳后。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十分有效的让顾晚莞平静了下来，她默默地抬起了眼，长出一口气，放弃了挣扎：“算了，上楼吧。”
厉霖川自然没什么意见，跟在她身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卧室。
保洁阿姨的钱是按月定时付款，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也没人特意去停过，所以阿姨依旧定时定点过来打扫，所有的陈设都和从前一模一样，干净整洁的熟悉，恍惚之间，好像这三年谁也没离开过一样。
顾晚莞打开了壁灯。
并不刺眼的柔和光线充斥了整个房间，她带来的东西还放在衣柜前，顾晚莞打开柜门翻了翻，拿了一套睡衣递给他：“……你先洗澡，我去看看乘轩。”
小家伙虽然自立，但毕竟年纪小，还需要照顾，厉霖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需要的时候就叫我。”
“知道了，”顾晚莞睫毛不自在的颤了颤，“快去。”
厉霖川低笑一声，依言走进了浴室。
山城别墅的客房众多，但并没有专门的儿童房，小家伙找了半天，选择了一个色调十分温暖的房间，环视一圈非常干净，满意的停了下来。
“喜欢这间？”顾晚莞走进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好眼光，妈咪也喜欢这间。”
“那妈咪和我一起睡！”小家伙狡黠的笑了起来，三两下爬到床上，拉开被子拍了拍枕头。
顾晚莞笑了笑，坐到了他旁边。
“乘轩……”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小家伙的头发，想了想，还是把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关于你爹地，你有什么想法吗？”
“很帅！”小家伙回答的毫不犹豫，“爹地比照片上好看许多！”
“除了外貌呢？”
小家伙面露疑惑，显然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妈咪是想问，对于你爹地离开三年的事情，你介意吗？”
“介意，”厉乘轩认真的想了想，“但爹地说，他很爱我们，但有些事他必须要做，乘轩觉得这样的爹地也很酷，所以就不介意了。”
顾晚莞沉默了下来。
她一直担心小家伙会难以理解这件事，没想到孩子的世界如此单纯，只要给他一个理由，就不会再去想东想西。
“妈咪呢？”小家伙趴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看，“妈咪原谅爹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