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不知道具体，也能猜个大概，随口回道：“大概都不在了吧。”
“都还在，”厉霖川的视线和她对上，语调一如既往的慵懒，说出来的话却有刺骨的冷意，“不过，他们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死亡。”
顾晚莞不由打了个冷战。
维斯的行事风格，她知道的并不多，但厉霖川不是用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这一次是你幸运，”厉霖川低笑了一声，卷了卷她的头发，“如果你觉得你可以一直这样幸运下去，那可以试试看。”
顾晚莞瞳孔颤了颤。
刚才的温情不翼而飞，厉霖川今天从医院出来时的那个眼神是什么含义，她现在才弄明白。
“……承你吉言，”顾晚莞压低了声音，“物极必反，我倒霉许久，也该是幸运的时候了，你觉得呢？”
厉霖川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抬步离开了这里。
夜晚的风一改常态变得阴冷起来，顾晚莞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长出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
权风衍今晚是喝醉了没错，但是酒后吐真言，他对自己产生了莫名其米的执念，这对顾晚莞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需要有人牵制权风衍的行动。
就这样在天台坐了一宿，第二天顾晚莞看着权风衍从门口离开，这才揉着太阳穴下了楼。
一夜没睡的后遗症在此刻就显现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也没什么时间休息，换了套衣服便出了门。
昨天的事情之后，维斯对于古堡的把控更加严格，顾晚莞检查就过了两圈，才勉强被放出去。
天色慢慢阴了下来，乌云的笼罩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连气氛都格外压抑，顾晚莞从后视镜看着渐行渐远的古堡，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按照规划，权风衍今天，要和CL集团的理事爱德华在一起吃饭。
这个时间是之前就定下来的，在维斯把声色酒店的生意交给权风衍之后，就更不能懈怠。
顾晚莞把车开到他们预定饭店附近，拿了把伞下了车。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并没有雨，可头顶的乌云却压得越来越低，让人喘不过气。
“这里，”顾晚莞拿着伞走进一家咖啡厅，进门便看见安娜珍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她还和从前一样张扬的打扮，波浪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身后，精致的妆容和穿搭无处不透露着一股咄咄逼人的贵气。
顾晚莞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联系我了，”安娜珍把手机收了起来，抬手打了个响指把服务生叫了过来，“随便点，我付过钱了。”
顾晚莞也不和她矫情，点了杯提神的黑咖。
“你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安娜珍眯了眯眼，视线在顾晚莞眼下微微泛青的地方扫了一圈，“昨晚你们该不会……”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状态吗？”顾晚莞掀起沉重的眼皮瞅了她一眼，“昨天我花一晚上时间确认了权风衍的行程，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