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的喉结明显上下滑动了一下。
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周成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刻这样问，就像当时她也没想到诗曼会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告白。
“我……”
“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诗曼打断了他，“成哥，我虽然能徒手打翻一个成年男人，但你看看我，我是一个女人。”
周成的视线这下更不知道该往哪落，飞快的看了她一眼便别过了头。
“我会难过，也会失落，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喜欢的人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的答复，不管这个答案是什么，都会让我觉得自己是被用心对待的。”
诗曼语速很慢，她认认真真看着周成，眼神里都是清澈的坚定和藏不住的爱意。
“……我只当你是妹妹，”许久之后，周成终于开了口，他没有去看诗曼的眼睛，脸上的伤痕隐在阴影下，看不真切，“别的，没有。”
诗曼眼神慢慢黯淡了一下来，一言不发的拿过旁边的包，推门走了出去。
周成听到拍门声，缓缓闭上了眼。
顾晚莞他们出发的时候，恰好赶上京城变天，温度骤然下降，空气都已经带上了冬天的冷意。
厉斯年带着小家伙来送他们，顾晚莞叮嘱了承轩几句，便笑眯眯的直起了身。
“有需要联系我，”厉斯年依旧没什么表情，对厉霖川皱了皱眉，“别乱逞强。”
“我知道，”厉霖川笑的几分玩世不恭，“哥，爸妈那边拜托你了。”
厉斯年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机务人员已经在不远处等候，厉霖川扫了一眼时间，牵起了顾晚莞的手：“我们走了。”
小家伙仰着小脸，忍不住扁了扁嘴。
厉霖川轻笑，俯身把他单手抱了起来颠了颠。
小家伙环住了他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胡乱蹭了蹭。
“回来的时候有礼物送你，”厉霖川偏头，低声道，“好好上学，不许胡闹。”
“送什么？”小家伙好奇的抬起了头。
“等我回来就知道了。”厉霖川把他放了下来，“你会喜欢的。”
承轩显然激动了起来，眼睛都亮了几分。
“时间到了，”顾晚莞在小家伙脸蛋上亲了一下，“妈咪和爹地要出发了，乖乖的哦。”
小家伙清脆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顾晚莞又和厉斯年也告了别，挽着厉霖川手臂一起跟着机组人员走了进去。
毕竟是国内，起飞到落地，也不过两小时的时间，顾晚莞从飞机上看到了一段时间没见的周溪，他比前段时间憔悴了许多。
顾晚莞嫌恶的扫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
“你现在的表情，像是巴不得我从飞机上把他扔下去。”
厉霖川懒洋洋的支着下巴，揶揄轻笑。
“讨厌，”顾晚莞白了他一眼，“不许胡说。”
她确实不喜欢周溪，但还没到那种地步。
厉霖川莞尔，指尖在腿上有节奏的点了点。
“对了，”顾晚莞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下了飞机之后，我们要先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