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触到内部资料的人太少了，韩月知道一旦警方以这个为名义申请了搜查令，那郑老几乎不用动脑子，就能知道是自己背叛了他。
审判结果还未可知，如果他真的只手遮天，韩月想至少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以，”厉霖川架脚而坐，姿势自然慵懒，神色确实笃定的，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会想办法。”
韩月骤然松了一口气。
厉霖川从不承诺什么，一旦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这一点，她从没怀疑过。
“我知道你们想找什么，但外公做事谨慎，我这里没有相关的证据，如果你们需要，可以用这个申请调查令，后续的事……就靠你们自己了。”
她提供的线索已经足够了，顾晚莞点点头，把那个密封袋收了起来。
“韩月姐，谢谢你。”
韩月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脸。
“人总会有走错路的时候，”厉霖川眼神难得柔和了一些，他拿过一张纸，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如果将来你需要帮助，可以来京城找我和晩莞。”
韩月闭上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有了她提供的证据，徐破浪就有能继续下去的条件，他拿到东西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谁知道刚走到一半，突然遇到了一身杀气的周成。
这人平时看上去就相当严肃，不苟言笑的几乎有点可怕，此时身上的气势更融成了一体，身边像是围着一股骇人的煞气，怎么看都不好招惹。
徐破浪心觉不对，一脚踩下了刹车，停到路边叫了他一声：“成哥！”
周成冷漠抬眼，并没有理会，径直向前走去。
徐破浪自认为自己千帆过尽，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但周成刚才的眼神还是让他感受到了生理上的不适应，敏锐过人的直觉告诉他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成哥！”徐破浪停下车，快跑两步追上了他，“你去哪？怎么了这么杀气腾腾的？那两个姑娘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周成骤然顿住了脚步，冷硬的视线若有实质，锐利的像两道剑光，直直射了出来。
徐破浪狠狠皱了下眉。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你现在是要去哪？”
“和你没关系，”周成脸上的伤痕在这样的气氛下更加狰狞可怖，“让开，别挡路。”
“你告诉我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徐破浪赶紧拉住他，“现在非常阶段，你……”
“等我回来之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周成看了一眼被他拉住的胳膊，一把扯过了徐破浪的衣领，“现在，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徐破浪看他的眼神，明白了什么：“她们人在哪？厉霖川知道这件事吗？你冷静一点，我和你一起去找。”
“不用找！”周成狠狠推开了他，“我知道她们的位置，不要告诉霖川，也用不着你插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有办法解决。”
“你的办法不能解决不说，还很容易变得两败俱伤！”徐破浪踉跄两步，站定之后重新拉住了他，“周成！你给我站住！你要是不想我现在叫来同事打草惊蛇，现在就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