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一点时间，到厉斯年住处的时候，比计划中晚了半小时左右。
顾晚莞之前在厉霖川行踪不明的那一段时间经常来这里，所以对这儿并不陌生，下车和管家点头示意了一下，先为他们的迟到道了个歉，等管家离开，悄悄瞪了厉霖川一眼。
“我的错，”厉霖川接到了他的目光，含笑道，“不过大哥今天没有什么安排，一整天都在家，我们什么时候倒也没有区别。”
“少来了你……”顾晚莞暗中掐了他一下，“快走。”
厉霖川勾了勾嘴角，牵过她的手走了进去。
余琪的简历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一般干干净净，厉霖川派出去的人很快就给了调查的结果，不过既然已经和厉斯年说了要来，他们也没什么别的事，干脆顺路过来看看。
回国之后的事情一桩接着一件，还没有时间和厉斯年见面，顾晚莞本想组织组织语言，好好交代一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谁想到厉霖川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毫无压力地敲开了厉斯年书房的门。
“大哥……”
“出去！”
厉斯年一声低呵，顾晚莞还不等抬眼，就看见一个黑影飞快的朝着厉霖川飞了过去。
“啪！”
那黑影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厉霖川回正了微微侧过的头，连看一眼的是什么东西的兴趣都没有。
“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他轻叹了口气，“砸到晚莞怎么办？”
顾晚莞丝毫不想被他拿来当挡箭牌，不用厉斯年开口，就笑着回答了：“不会，大哥看准了扔的，你那边的方向，离我很远。”
厉霖川一边眉毛夸张的挑了一下，两指交错在她额头轻轻弹了弹。
“大哥，你们聊吧，”顾晚莞微笑，“我饿了，能不能让管家送一点曲奇上来？”
厉斯年家原本不备这些东西，自从有了小家伙之后，才让管家开始雇人，随时准备，于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不过这样的沉默只持续了一秒，一秒之后，他无甚情绪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转而用刀锋般的视线飞了厉霖川一记眼刀：“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厉霖川倒也不在乎，在顾晚莞身边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
“你回来之后和你说过，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管你要做什么至少要告诉我让我知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情况紧急，”厉霖川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嘴角，“我当时只来得及给徐破浪留一个信号，不告诉你，应该是他分析了国内的形势，做出的判断。”
“借口！”厉斯年把手机扔到了桌上，“我调查过了，这些事，如果不是徐破浪提前做了准备，你准备怎么说清楚？”
厉霖川扫了一眼他的手机，伸手按灭了屏幕。
“这件事我不和你追究，爸妈那边我找借口搪塞过去了，你现在给我一句准话，南方那边乱成一团，消息一条接一条的往过传，你到底还要不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