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挪了挪身子，方便他动作。
“经常会痛吗？”
厉霖川低声问，他慢慢的掌握着力道，从她的膝盖一直推下来，低垂的眉目说不出的好看。
“只是偶尔……”他温热的掌心推到了顾晚莞的腿腹，疼的她忍不住吸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疼起来，推开了就好了。”
厉霖川没说话，把她的另一条腿也抓了过来。
明明还怀着孕，她的身材就完全不见臃肿，小腿还是纤细的不盈一握，仿佛只有肚子在一天一天的变大。
厉霖川蹙了蹙眉。
“最后一个，”他低声说道，“生完这个，再不生了。”
顾晚莞笑了：“嗯？那如果他们两个都长大了，我们会不会觉得寂寞？”
“不会，”厉霖川截口打断了她，“我们两个的话，不会。”
他们两个人会始终互相陪伴，直到走到垂垂老矣的那一天，然后牵着手一起奔赴生命的尽头。
“怎么了呀？……”
顾晚莞凑过去亲了亲他。
“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太辛苦了。”
厉霖川手下动作不停，视线却微微抬了起来，从头把她看到了尾。
就算是他一直在旁边陪伴，精心照顾，顾晚莞还是和从前明显的产生了区别，厉霖川心疼她废力的动作，更心疼她半夜一个人偷偷起来揉着抽痛的小腿。
“都是这样的呀，”顾晚莞笑了，摸摸自己的肚子，“孕育一个生命本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再说了有你们陪着我，我并没有感觉到辛苦。”
反而还很幸福。
顾晚莞冲他眨了眨眼。
不管怎么说，厉霖川都下定了等她生完这一胎就去做准备的想法，偏头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
温存着度过了一夜，第二天谢刑他们下了飞机。
方灵并没有刻意避着什么人，她的行踪跨国不好找，但谢刑和谭乐在当地已经有了自己的渠道，没多大工夫就找到了她。
怕顾晚莞跟着担心，方灵先和她视了个频。
动身之前方灵并不知道秦瑞有这种打算，她住在了谢刑安排的地方，告诉顾晚莞说她要等找到秦瑞，和他说两句话再回来。
顾晚莞赶紧叮嘱了她万事小心。
方灵应了下来，通过镜头看她脸色还不错，揶揄了两句，说只要找到了秦瑞，一定赶在她的预产期之前回去。
顾晚莞和她约好，挂断了视频。
厉霖川正在不远处打电话，顾晚莞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厉霖川挂断电话回了头，看顾晚莞直勾勾的眼神挑了挑眉。
“霖川！”顾晚莞鼓起勇气，“想去的话，就去一趟吧！”
厉霖川怔了一瞬。
秦瑞现在不知道踪迹，他们人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顾晚莞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深厚，不想让厉霖川困在自己身边。
“不用，我……”
“我知道你想去，”顾晚莞牵了牵他的手，“霖川，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变成你的束缚，你知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