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视线一凝，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若有所感的望向了窗外。
这里是专门举办宴会的场所，为了不打扰周围的人，隔音的效果极好，所以在里面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警察。
为首的徐破浪迎着他的视线，挑衅的抬了抬眉。
郑老脸色难看至极。
徐破浪，他就算没有插手这件事太多，也知道这个疯子一样的警察，几次想除之而后快，都没能成功，反而把他推的更上一层楼。
鲁俊腿一软，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郑老，给我们让一条路吧，”顾晚莞微笑，“时间不早了。”
“厉霖川，顾晚莞，你们两个，真有胆子啊！”郑老怒而拍桌，声音如雷，“你们真以为区区一个警察，就能让我向你们低头？！”
“您可以不低，”厉霖川牵着顾晚莞手拉她到自己身后，向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郑老，你现在动手，我还会敬佩你几分，想不想试试看？”
“你……”
“现在不动手，你一定会后悔，”厉霖川低声冷笑，低沉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老头，你们郑家做过什么，我一清二楚。”
郑老瞳孔骤然缩紧。
“走吧，成哥，”厉霖川带着一点笑意，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周成道，“带着她们两个。”
周成坚毅的一点头，一手带着周莓，另一只手带着诗曼，护着她们两个往门口走。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不能再任性，周莓看了一眼周成握着自己的手，忍了忍，僵硬的跟着走了出去。
郑老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内心的挣扎一览无余。
厉霖川毫不在意，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顾晚莞身上，环着她的腰抬步离开。
“站住！”
郑老怒吼：“我警告你，厉霖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如果真的敢出去乱说一句，我倾尽郑家全力，也不会放过你！”
顾晚莞掩唇而笑：“郑家？老爷子，你真的锒铛入狱，郑家会保你，还是和你撇清关系，你猜不到吗？”
郑老气的眼底发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周莓站在门口，咽了咽口水。
她曾经见过郑老，这位老人的气势让她过目不忘，站在面前的时候都说不出半句话，战战兢兢生怕引起半分注意，顾晚莞……她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好像风一吹就能倒的女人，怎么敢的？
“先出来吧，”门口徐破浪也听到了顾晚莞的话，推开门，视线扫过里面众人，淡淡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我让同事送你们回去，二少，和我走一趟，有些证据我想和你核……”
“不行，”厉霖川懒洋洋的拒绝了他，“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说。”
徐破浪皱了皱眉：“理由？”
“晚上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不是很明显吗？”厉霖川把顾晚莞搂紧了些，冷嗤，“我妻子怕黑，晚上没有我，她会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