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低估了这件事给这一大两小的折磨，根本用不了三分钟，他们就做出了决定。
“需要！”
顾琛赶紧把文件推给了他：“姐夫，请。”
小家伙和周慈对视了一眼，也悄咪咪的抬起了眼皮。
“他拒绝你们，是因为觉得留在现在的公司，做一个元 老级别的员工，更有希望，”顾晚莞环着厉霖川的手臂，和他一起看文件，“晚山虽然对她抛出了橄榄枝，但不是企业高管联系，他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不敢轻易定下来。”
两个小家伙听得似懂非懂，顾琛却听明白了，若有所思的顶了顶腮。
“是个有抱负的人，但是胆量和自信并不够，”顾晚莞轻声道，“他需要一个人肯定他，我去吧？”
厉霖川垂眸，如墨的瞳孔映射出顾晚莞的影子，微不可查的变深了几分。
顾晚莞从来聪明，只是这些事，她从前大概也是看不透的，他不在的这几年，到底还是被岁月打磨成了如今的样子。
他没有护好她。
“不必，”厉霖川敛下眸底神色，“打个电话就够了。”
对方在那家公司的提升和贡献并不匹配，想要的无非就是晚山的态度，厉霖川的一个电话，足以让他抛弃所有怀疑，收拾东西跳槽了。
“也好，”顾晚莞笑眯眯的说，“倒是还可以再试探一下，如果自视甚高，觉得还不满足，那倒也没什么非把人挖来的必要了。”
“就这么轻易？”顾琛十分怀疑，“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当然了，”顾晚莞勾了勾嘴角，“公司领导人从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整个公司，给足尊重就够了，如果真的为了一个人放低姿态，会让有能力的人怀疑公司的实力，也是不行的。”
顾琛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其实也没必要霖川打电话，”顾晚莞揉了揉一脸不理解的小家伙的脑袋，笑着解释，“妈咪和你们一起，再去一趟试试，怎么样？”
小家伙早就被激起了好奇心，尤其又能黏着顾晚莞，又能继续做事情，再高兴不过，赶紧点了点头。
“我也去，”顾琛一拍腿，站了起来，“我就得亲眼看着这个人答应，要不我以后得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
顾晚莞不置可否，对着厉霖川笑了笑：“那我先和他们出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小心点，”厉霖川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有问题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顾琛和小不点一起拖着长调，发出了一声：“吁——”
厉霖川冷哼，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们一眼。
“行了行了，别闹了，”顾晚莞脸颊绯红，故作镇定的赶人，“快点走，顾琛你先想办法看看那人在哪，我去开车。”
顾琛一手一个小不点，挤眉弄眼的走了出去。
顾晚莞人在最后，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飞快的跑了回来，在厉霖川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厉霖川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
“太容易害羞了……”他含笑低喃，“再练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