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没学会，她耳边嗡嗡作响，厉霖川说什么一概没听清，只知道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一瞬都不敢移开视线。
那是一枚设计的十分精巧的女戒，尺寸和她的手指完美贴合，顺畅的波浪线条衬的她的手指更加纤长，点缀其上的钻石切割成了雪花的形状，并不显眼，处处都是低调的奢华。
“霖川”顾晚莞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握住厉霖川的手，指尖小心翼翼的在他骨戒上碰了碰，“这个和你这款”
“是一对。”厉霖川笑了一声，帮她接上了后半句，“石斌做的，不过样图是我出的，为了这朵雪花，专程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骂人。”
顾晚莞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当初他和石斌交易的时候，她就在身边，可即便如此，顾晚莞也从没想过，这枚戒指是要送给自己的。
她期待了整整五年，真的到了这一刻，除了掉眼泪，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怎么这么爱哭，”厉霖川轻轻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眼尾，“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你的，谁知道你这么不开窍，遇到麻烦都不知道拿我出来做挡箭牌，只好我辛苦点，亲自动手教你。”
“还有别人有吗？”顾晚莞吸了吸鼻子，小声问，“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吗？”
“我什么时候送过你别人也有的东西？”厉霖川夸张的挑了挑眉，“顾晚莞，你打定主意今晚要挨揍是吧？”
顾晚莞笑了起来。
她真的高兴，眼泪掉过之后就是兴奋，每过一会儿就抓着厉霖川的手和自己的戒指放在一起看一看，小模样又乖又甜，十分惹人疼，厉霖川任她闹腾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把人带回了卧室，身体力行的帮她转移了注意力。
那两枚戒指始终扣在一起，纠缠厮磨，浑然一体。
这一夜睡得香甜，第二天顾晚莞被窗帘缝隙中透过来的阳光照醒，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八点四十。
她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确认了一遍，确定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上班时间，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的闹钟怎么没响？”
“响了，”厉霖川伸过来一只手，从她手里把手机拿过来扔到了一边，环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我按了。”
“上班要迟到了你快放开我！”顾晚莞推了他两下，推不开，急道，“迟到要扣钱的！”
厉霖川额角跳了跳。
“敢情你不用打卡”顾晚莞小声嘀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觉得你也应该遵守制度啊！我错了我错了！霖川！”
“欠收拾，”厉霖川懒洋洋的撑着脑袋，偏头看她，“还说吗？”
顾晚莞满脸通红的按着他的手，飞快的摇了摇头。
“昨天和李东打过招呼了，你今天请假，和我去个地方。”厉霖川弹了弹她脑门，起身坐了起来，“带户口本。”
“户口本？”顾晚莞眨了眨眼，“我们要去哪？”
“民政局，”厉霖川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牵过她的手在那枚戒指上暗示性十足的吻了一下，“昨天答应我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