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堪比石破天惊，秦瑞的嘴角抽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字面意思，”顾晚莞勾勾嘴角，“他同意了。”
方灵虽然猜到她有这个想法，但没想到顾晚莞会解决的如此果断，闻言低低叹了口气，抱着杯子陷入了沉默。
“之前想给你们的东西，”顾晚莞却没什么异样，从身旁抱过两个盒子，分别递给了他们，“是我受伤不方便走动的时候做的，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本来想圣诞节给你们的，结果没来得及回来。”
她神色淡然，方灵和秦瑞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打开了盒子。
“哇！”方灵立刻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视线，姿态夸张的双手捧了起来，“我心灵手巧的晚莞，这个东西，是传说中的手织围巾吗？”
顾晚莞被她的模样闹了个脸红，佯怒道：“不喜欢也得给我带！”
“我这个”秦瑞脸色有些微妙，“也是手织的吗？”
他手里是一条黑色的围巾，款式简单，只在末尾的地方上了一点白色的条纹好让颜色没那么单调，秦瑞拿起来，眼神晶亮，又问了一遍：“是吗？”
“是，”顾晚莞叹气，“我那段时间不方便下地走动，在床上没事做织的，针脚也不好，你们俩就当是我一点心意，别笑话我了。”
方灵和秦瑞当然不是真的笑话他，他们俩名贵的礼物收过不少，这样带着心意的礼物却还是头一份，闻言笑了笑，妥帖的收了起来。
顾晚莞一直都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坎坷的身世，她对别人的善意十分敏感，向来被人给她七分，她还别人十分，方灵和秦瑞照顾她这么久，她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敷衍他们。
“我们也有礼物，”秦瑞和方灵干咳一声，“在书房放着，你去看看。”
顾晚莞见他们俩一脸神秘，也提起了兴趣，慢慢的向书房挪。
她回来之后只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没进过书房，乍一开门，就看到窗台边摆了一副色泽明艳的向日葵挂画，鲜明的色调真假难辨，连窗外铅灰色的天空都被点亮了几分。
“你怎么把它买回来了？”顾晚莞轻笑，眼里浮起一丝怀念，走近了些，“这是我第一次进美术馆的时候最喜欢的画，据说那个画家现在已经封笔了。”
“可不是么，”方灵拍了拍秦瑞的肩膀，“我知道你喜欢，一直记着，正好小秦爷说要准备礼物，我们俩就一起把这幅画买回来了。”
顾晚莞目光一柔，轻轻勾了勾嘴角：“谢谢你们，我特别喜欢。”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方灵勾着她的手臂，扶着顾晚莞慢慢往出走，“你干脆直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正好我一个人无聊，每天晚上上完夜课回来都黑灯瞎火。”
方灵不止一次和她提过这件事，可惜顾晚莞那时候跟着厉霖川不方便，现在见到顾晚莞已经彻底和厉霖川分手，赶紧重新提了起来。
“我”
“我实在很需要你，”方灵一脸诚恳，向秦瑞使了个眼色，“正好我们一起住，秦瑞过来蹭饭也方便，小秦爷，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