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霖川想这样做，”顾晚莞回答的毫不犹豫，“您可以不必如此试探我，该说的我在厉家已经说完了，至于信与不信，那是您自己的事情。”
她不想解释，厉家人这种总想从她身上挖出些阴谋诡计的问法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要不是现在起身躲开不太礼貌，顾晚莞甚至想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上楼睡觉。
“按照你的说法，你跟着他，就全无所图？”厉斯年脸色微沉，毫不掩饰的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谁会相信。”
“并不是完全没有图谋，”顾晚莞抬起眼，轻轻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我从很久之前开始，就非常喜欢他。”
她没再用敬语，语气也不急不缓，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不对：“所以，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就是我不希望看到他有任何不开心。”
股权和金钱都是身外之物，且不说厉霖川后续必然有准备，就算他没有，顾晚莞也会选择支持他。
厉斯年眯了下眼。
当初他把顾晚莞送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个别人说句话就会吓得抖三抖的小丫头，没想到五年过去，竟然长成了这幅样子。
也难怪，自己的弟弟会守不住，重新被人破了心防。
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厉斯年也说不准，毕竟厉霖川和他不同，看着冷漠，实际上动了感情，比谁陷的都深。
可惜，厉家是不允许动感情的地方。
“股权转过来，我就算是厉家除了老爷子之外，持股最多的人，”厉斯年声音低沉，突然道，“老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做的太过，如果遇到什么问题，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他态度转变的有些突然，顾晚莞愣了一下，呆呆的点了点头：“哦。”
“恒天的亏空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让补这个窟窿，在那之前，我会保证不让你们遇到经济上的困难。”
他话说到这个地步，顾晚莞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什么，抿着嘴笑了一下。
“就这些，”厉斯年站起了身，声音依旧和来时一样冷硬，“我先走了。”
“不等等他吗？”顾晚莞起身相送，看了一眼时间，“霖川应该也快了。”
“不必，你转达给他就可以，”厉斯年走到门口站定，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过了头，“还有一件事”
顾晚莞偏了偏头，看厉斯年冷硬的面容上露出不明显的欲言又止，轻轻眨了眨眼，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您说。”
“这个给你，”厉斯年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盒子递到了她手上，“爸妈都给过了，这是我那份。”
顾晚莞微怔，片刻后嘴角一点点，慢慢的挑了起来。
“就这些，休息吧。”厉斯年似乎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尴尬的扫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就飞快的出了门。
“等”顾晚莞赶紧去追，还不等三个字说全，厉斯年的车已经迅速蹿了出去，留下了一小股扬长而去的旋风。
“果然是亲兄弟，口是心非的一模一样。”顾晚莞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刚收到的礼物。
那是顶奢品牌下的高定珠宝，做成了两份不同的样式，一份同心结，一份并蒂莲，盒子上还刻了一行小字，顾晚莞凑近看了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携手相依，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