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顾晚莞会提到这个，在这之前，她们的谈话重心一直是顾雷，况且她刚才和顾晚莞说了那么多事，她还以为她会在自己的世界沉浸一会儿，怎么话题突然一下又跑到了视频上面？
“孙康宁的视频，”顾晚莞继续道，“如果你也收到了，那么我想和你谈一谈。”
从孙瑶今天的行动上来看，顾雷这次真的没有撒谎骗他们，所以顾晚莞觉得，他所说的孙瑶接到了一个视频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谈什么呢？”孙瑶垂着眼睛低下了头，“我是接到了一个视频，关于我弟弟现在的处境……可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这么选择。”
顾晚莞并不是要质问她，所以干脆没接她的话：“我想知道，对于发送视频的人，你有没有眉目？或者……有没有人因为他，联系过你？”
孙康宁身上有权风衍的家族纹身，他现在落得这般田地，难保对方会不会做什么，顾晚莞想从孙瑶这儿找找，有没有突破口。
“联系我的人太多了……”孙瑶苦笑了一下，“但是我一个都没有理会。”
她亲手把孙康宁送出去，到底也是心里的一道坎儿，在这之前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会难受，更不会去做出什么回应。
“这个图案，你见过吗？”
顾晚莞拿出了自己手机上的，关于那个纹身图的照片。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图案，看过的人一般都会记得，孙瑶虽然不懂什么美术设计，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见过，”她有些不解，“这个图案怎么了？”
“在哪里？”顾晚莞问。
“顾雷身上，”孙瑶回答的毫不犹豫，“我曾经问过他这个图案有什么意义，他说只是随便纹的，康宁看见之后觉得好看，也跟着纹了一个。”
顾晚莞锁紧了眉头。
孙康宁她已经很不能理解，更不要说是顾雷，那个人有几斤几两，严重缩水的大脑里养的是什么臭鱼烂虾，顾晚莞在重逢之后比之前更加清楚。
权风衍又不是废品收费站，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人收入到自己的麾下？
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纹身怎么了吗？”孙瑶不解，看着顾晚莞的脸色，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当时问顾雷的时候，他还为自己身上弄了一个这样的纹身而感到骄傲，说这是代表着他的荣誉，不是一般随随便便的人能够得到的图案。”
“他有说过，这个图案是谁给他的吗？”
“没有……”孙瑶下意识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改了口，“不对，他提到过。”
顾雷没有什么脑子，又藏不住事儿，在孙瑶问完他之后，就沾沾自喜起来，炫耀一样说，这个图案是国外一个大家族雇设计师雇的，那个家族里面的人几乎都是资本大鳄，这次他能够顺利回国，也多亏的这个人帮忙。
“原来如此……”顾晚莞几乎已经笃定了这件事和权风衍有关，没再继续问，收起了手机。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顾晚莞笑了笑，“孙瑶，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你想不想过一次，只属于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