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一时没忍住动了手，其他的事还没来得及问，但很显然，郑老已经和他们沟通过，站在了一条线上。
“……麻烦你，”周成闭了闭眼，“我……问问徐队。”
赵凯不明所以，点头：“行，我看着他们，等你们决定了再说。”
周成颔首道谢，走到一旁给徐破浪打电话。
同一时间，顾晚莞也到了何老的别墅。
“您这边请，”何老的家里只有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老者，“何老在书房等您。”
顾晚莞点头，跟着他到了书房门口。
和她想象的不同，何老的家并不是高大不可攀的样子，反而处处充满了生活气，修剪到一半的花枝，堆叠在沙发上的毯子，无端的让人觉得放松。
“晩莞来了吧？”书房里传来何老的声音，“进来吧。”
顾晚莞凝眸，礼貌性的敲了两下房门，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我知道你们大概回来找我……”何老正在煮茶，笑着抬手示意她坐下，“怎么就一个人，霖川呢？”
顾晚莞眸色黯淡了一瞬，一五一十讲述了发生的事。
“这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下作了，”何老愤怒冷哼，“两个小姑娘他也不放过！”
“是啊……”顾晚莞抿了抿唇，“何老，我今天来打扰您，是想知道……”
“我明白，”何老打断了她，“你先别急，晩莞，喝口茶。”
顾晚莞顿了顿，端起茶杯慢慢品了品。
“铁观音……”
“没错，”何老欣慰的笑了笑，“霖川不爱喝这个茶，当年我和他爷爷手谈时，总是一脸冷漠的坐在一旁。”
顾晚莞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我年纪大了，”何老拍了拍自己的腿，“你也看到了，外面还有孙子淘气留下的玩具，我愿意帮你们，对上那姓郑的无所谓，但涉入太深，动的可就不止一个人的蛋糕了。”
顾晚莞眼神暗了暗：“我明白……”
“不过你要是自己找到了什么，就不关我事了……”何老话锋一转，突然摸出来一把钥匙放到了桌上，“我和霖川的爷爷当年关系还不错，所以他把钥匙放到了我这儿，现在你也是他孙媳妇，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顾晚莞疑惑的拿过了那把钥匙。
“你不知道，当年姓郑的，和他闹得很不愉快，”何老含着笑意，意有所指，“两个人都恨不得把对方往死里整，要不是京城那边的调令下来，厉家在这里的休养时间结束，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去，估计他们不斗到最后，是不可能的。”
顾晚莞明白了什么，豁然抬起了眼睛。
“何老……我……能不能去这里看看？”
“想去？那我一会儿叫人告诉你位置……哎，霖川那孩子，上次给他钥匙说什么不肯要，你既然去了，就要好好保管这东西，好歹也是那老头子的遗物，帮他整理整理东西，还是有必要的……”
“我明白了！”顾晚莞猛地起身，鞠了个躬，“那我不打扰您了！”
“去吧，”何老欣慰一笑，“小丫头，这里，早就该清除些阴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