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曼因为她的缘故受了伤，周莓就算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这么长时间也该都不好意思回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诗曼，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成，好在徐破浪那边一直有空余的位置，可以供她暂时居住，周成也不打算催她，想让她冷静一下之后再商量怎么办。
“我知道了，”厉霖川接了过来，“早点儿休息吧，等谭乐醒来，叫他过来找我。”
周成点了点头，送他们出了门。
这是一个令人开心的晚上，也是一个令人疲惫的一天，顾晚莞虽说没有做什么事情，但一直提心吊胆的坐在审讯室的外面，精神上也足够紧张，回到房间看到床就走不动路，整个人弹了一下直接摔了上去。
“唔……”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声，翻了个身，“舒服！”
“洗把脸再睡，”厉霖川轻笑，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袖口，“喝了酒，头疼吗？”
“不疼……”顾晚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明媚的笑容出现在完美精致的小脸上，那些因为喝酒而露出来的红晕在暖橙色的灯光下，衬的她的脸像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不过我累了……帮我洗脸行不行？”
“好，”厉霖川回答的毫不犹豫，“我去放水。”
前一天晚上才经历过摧残，顾晚莞神经立刻绷紧，警惕道，“我只是想洗把脸而已，你放水做什么？”
“想办法让你放松放松，”厉霖川解开了全部的衬衫扣子，随手把那件质感很好的高定衬衫仍在了椅背上，弯腰把顾晚莞抱了起来，“特别服务。”
“我不想要特别服务行不行？……”顾晚莞嘴角艰难的动了动，“都已经这个时间了……”
“不行，”厉霖川在这件事情上非常不好说话，“你答应过我，不许随便反悔。”
顾晚莞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发出了一声抗议的呜咽。
到底是折腾了一天，时间又晚，厉霖川没舍得太闹她，停留了一会儿，就把人抱回了床上，顾晚莞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谭乐不知道是什么时间醒的，一大清早就过来找厉霖川了，顾晚莞睁眼的时候，身边的杯子里已经微微发凉，显然厉霖川已经出门了不止几分钟。
她揉了揉眼睛，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耷拉着拖鞋去洗漱，收拾的差不多了，厉霖川还没有回来。
一把脸洗完，人已经清醒了过来，顾晚莞知道他人就在隔壁，可能在和谭乐谈什么，也不想去打扰他，闲来无事，翻了翻周成昨天递给他们的，周梅找到的资料。
曾经在京城的时候，她就接到过一次周莓想办法递出的U盘，这些年来不管处于什么理由，周莓都没有害人的心，甚至还一直想方设法的帮助厉霖川，在她看来，也许偶尔任性了一点，但本性还是不错的。
顾晚莞想着，拆开了外包，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她目光顿了顿，呼吸也跟着窒了一瞬，“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