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
老爷子会有动作，是意料之中的事，要不是徐枫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有更稳妥的把握，把他手里的东西拢回自己的手里。
“到底怎么回事？”厉斯年绷起了脸，“还有今天那种情况，为什么不在现场？”
“我可没兴趣管徐枫的死活，”厉霖川懒洋洋的坐了下来，“再说了，老爷子不也没跟着凑热闹。”
“他不用做给别人看，你也不用？”厉斯年面色微沉，扫了顾晚莞一眼，“还是说又是因为她？”
他的目光十分逼人，面无表情的冷漠面容带着近乎苛刻的锐利和严肃，顾晚莞对上他的视线，呼吸一窒，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眸子。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厉斯年这样一提，就明白了过来。
徐枫不管怎么说，都是被老爷子承认接纳的人，即使大家都知道豪门内部权力争夺巴不得斗个你死我活，但谁也不会把这样的情绪带到明面上，哪怕是虚情假意，也要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厉霖川当时不在场，相当于给众人留了一个话柄，只要别人有心，谁都能往他身上安一个冷血无情的帽子。
这一点她都能想明白，厉霖川怎么可能想不到，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因为她拖累了对方
“头抬起来，”厉霖川淡淡的道，“想走就走了，不是什么大事，别耷拉个脑袋。”
“厉霖川！”厉斯年低呵一声，“平时你任性一些也就罢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
“什么情况都不妨碍我护着我老婆，”厉霖川漠然的打断了他，“况且现在，老头没胆子动我们。”
他这句话里蕴含的深意太重，厉斯年眼尾一跳，刚想开口，自己的电话先一步响了起来。
老爷子三个字明晃晃出现在屏幕上，厉斯年蹙了蹙眉，拿着手机走到了另一边。
屋里因为这两个相貌七八分相似的男人，气氛渐渐冷凝，顾晚莞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坐到厉霖川身边勾了勾他的手指。
“别吵架呀，”她声音轻轻的，“确实是我不好，不应该太在意顾盈的话，霖川，这件事会不会很麻烦？”
厉霖川眸色柔和了些，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都说了我来处理，不信我？”
“信，”顾晚莞抬头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不信，我最喜欢你了！”
她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夜里精灵附在耳边的私语，厉霖川心尖像是被羽毛扫了一下，眼底深色都跟着加重了几分。
“老爷子叫我们过去，”厉斯年打完了电话，抬步走了过来，冷峻的眼里充斥着风雨欲来的压迫，“带上她。”
“我？”顾晚莞蹙了蹙眉，厉老爷子每次要见她都是鸿门宴，这次刚发生了这种事，想必更是麻烦。
“当然是你，”厉斯年眼睛半眯，犹如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猛虎，沉声威胁，“别仗着他宠你就放肆，放聪明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掂量清楚再开口，如果你变成了霖川的拖累，顾晚莞，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