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尚且是这个程度,“家法”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顾晚莞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给顾晚莞的戒指,最重要的就是这两个功能,厉霖川带她熟悉了一下用法,又告诉了几个小技巧,比如怎样能让戒指的边缘变得锋利无比,怎样拆卸能把圆圈拉直成一个工具,手把手确定顾晚莞彻底学会,才放开了她的手。
“这也太厉害了”顾晚莞由衷地感慨,“怪不得这枚戒指,你从来都不离身。”
装饰品既不容易引人注意,又方便携带,厉霖川带了这么多年,顾晚莞本以为这个戒指有什么特殊含义,没想到竟然是在实用性上胜了一筹。
“你也一样,”厉霖川摩挲着她的指节,“在家里无所谓,出门尽量随身带着,知道吗?”
“我一直都带着呀,”顾晚莞笑了,“不是你给我的婚戒吗?”
“不是,”出乎意料的,厉霖川竟然否认了,他目光轻柔,声音跟着低沉下来,有种缱绻的魅力,“这个让你带着,是想安我的心,等事情彻底平息之后,休个长假,戒指和婚纱重新订,婚礼的地点,也要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
“晚菀,”顾晚莞想说什么,被厉霖川一个眼神打断了,他声音少有的低缓,每一个字似乎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显出了一种特有的沉稳和郑重,“我们从相识到这一步,用了很长的时间,我知道这些时间可能会降低你对我的期待,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头脑一热,冲动之下跑向了你。”
厉霖川平时大多是慵懒的,举手投足都带着他特有的冷傲和自信,即使唇边带着笑意,也能让人感到他内敛的锋芒。可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像是慢慢在她面前撕下了伪装的外壳,露出了内里最为柔软的一面。
“我慎之又慎,”他低声说,眼神如有实质,温柔的把顾晚莞包裹了进去,“所以倍感珍惜。”
顾晚莞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剖白砸蒙了,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半晌,往前挪了挪,一头埋进了他怀里。
她不是没想过婚礼的事,洁白的婚纱和最爱的人,但厉霖川从来都没有提过,她也就干脆把这个想法压在了内心深处。
顾晚莞向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拥有了厉霖川,对她而言就是最幸福的安排,剩下的事情,她没想过强求。
“还有忽略的吗?”厉霖川把人抱在怀里,故意逗她,“我第一次结婚没经验,不说的话,到时候可能真的就没有了。”
“那你可以在第二次结婚的时候补上,”顾晚莞哼了一声,反唇相讥,“到时候我一定先给你做个示范。”
“看来你还真是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厉霖川轻笑了一声,声调由暖转凉,只用了一瞬,“来,说说看,你想找谁给我做示范?”
熟悉的感觉一下全部找了回来,顾晚莞身子一僵,后知后觉感觉自己着了套。
后背靠近腰部的位置被人有节奏的轻拍着,哄小孩一样的动作,但每一下都让顾晚莞心头直跳。
“没没谁”她讪讪一笑,不动声色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二少,那个什么,楼下好像开工了,要不我先去监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