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馥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厉霖川的绝对算不上温和，但动作却十分轻柔，三分安抚七分缱绻，显然是做了很多次，自然而然养成的习惯。
一口银牙狠狠咬了咬，裴馥雅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磨了磨牙，硬挤出来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好我现在就去。”
凡事过犹不及，尤其对方是厉霖川这样的男人，要求的太多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厌倦，她不如表现的更洒脱一点，反倒还有可能唤醒他的同情心。
“会很痛吗？”裴馥雅小心翼翼的问丘奇。
“会有一点，”丘奇面对患者，从不虚言，“不过现在技术发展已经成熟，一周之后就可以完全恢复，您不必担心。”
裴馥雅又回头看了厉霖川一眼。
她这样几次三番的直白目光，就连秦瑞都有点看不下去，大跨一步，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裴小姐，你怕一个人不方便的话，我和灵灵陪你过去吧。”
方灵跟着点了点头。
“不用了，”裴馥雅黯然的垂下了眼，一副委屈的模样，“我自己去吧。”
丘奇的团队全员待命，只等裴馥雅过来，现在人一到，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做完了检查。
“手术会重新开始，”丘奇冲顾晚莞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顾晚莞喉中哽咽，闭了闭眼，深深鞠了一躬。
手术灯重新亮起，她等待的位置从ICU重新变回了手术室外，漫长的时间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顾晚莞坐下之后，就一直闭着眼，再没睁开过。
“川哥，”不远处，秦瑞压低声音，凑到了厉霖川旁边，“那女的，怎么回事？”
光是相貌就足够让他震惊了，再加上丘奇看见她时的神色，要说没什么问题，打死他也不信。
“说来话长，”厉霖川蹙了蹙眉，捏了下眉心，“你们从哪找到的她？”
“丘奇只说是从国外回来，具体哪里不知道，”秦瑞默默扫了顾晚莞一眼，加重了语气，“川哥，你的新婚贺礼，我还没送。”
厉霖川轻笑了一声。
秦瑞在他面前，向来直来直去，现在竟然也学会了旁敲侧击，实在是可喜可贺。
“等顾琛出来，两份一起送，”他轻轻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淡漠道，“这段时间，找人看着里面的女人，尤其晚山那边，盯紧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秦瑞大松一口气，终于重新挂上了笑脸，不知死活的呲牙，“说实话，刚才看你的表情，我差点就准备怂恿晚莞离婚，带着她私奔”
厉霖川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
几天不打，这小子果然又皮痒了。
“我说的是真的，”秦瑞干咳了一声，视线落在顾晚莞身上，黯然了几分，“她爱你，我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感情，只能选择退出，但是哥，你得记得，我也喜欢她。”
只可惜，他用了错误的手段，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轻易错过。
“换了别人和我说这句话，现在应该已经被扔到海里喂鲨鱼了，”厉霖川眸色微凉，倨傲的冷笑了一声，“但是既然是你，不妨就告诉你一句”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的逼近了秦瑞：“除非她自己想离开，不然这世界上，不论男人女人，没人能从我身边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