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刑目光动了动。
虽然他和方灵并没有接触多深，但这么多年跟在顾晚莞身边，还是能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这女孩儿喜欢秦瑞这个白痴算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想必是今天突然有了勇气，要把这件事挑明了。
“快去！”谢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秦瑞一脚，精准而鄙夷的给了一个评价，“二百五。”
秦瑞一脸冷漠：“灵灵，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有一场事关男人尊严的重要战役。”
方灵扶额，长叹了一声。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秦瑞撸起了袖子，“来，谢刑，决一死战！”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点什么？”谢刑毫不留情又是一脚，“赶紧去！智障！”
“你他妈……”秦瑞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等你伤好了的！”
谢刑冷嗤一声，躺了回去。
这里安静人又少，但毕竟是医院，走廊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方灵积攒了几天的勇气，在这样耽误了一下之后，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慢慢松了回去。
“说什么事，怎么还神神秘秘的？”秦瑞两手插兜，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走进了应急出口。
“我……”方灵顿了顿，她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你如果还有别的事，就先去做，我不着急……”
“我能有什么事，”秦瑞不以为意，“你说呗。”
方灵掌心已经掐出了白印，她知道这件事再拖下去，她会被耗死在自己的感情里，只能快刀斩乱麻，猛地回过了头。
“小秦爷，你……怎么看我？”
喜欢不喜欢，都是后面的话，秦瑞当下若是正经回她一句，方灵就知道之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怎么看……什么怎么看？”秦瑞没太听明白，可他的教养和习惯，都让他习惯性的保护女孩子，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这不是挺好看的么？怎么了？谁说你什么了？”
“没……”方灵心如擂鼓，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不断的响起，“我不是想问这个，另一个方面……小秦爷，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秦瑞并非完全不通人情，听到她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方灵不知如何回答，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和我对你是不是一样的，秦瑞……”
秦瑞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这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记惊雷，直接劈开了混沌的脑子，秦瑞从愕然中惊醒，手忙脚乱的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等……等一下，抱歉，我有个电话……喂？哦，宋钰，我记得……”
方灵眼里明明灭灭的光，终于彻底熄灭了下去。
打电话来的是宋钰，漂亮的几乎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人，她看得出来宋钰对秦瑞的兴趣，自己站在一旁，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奢望太多，终究都是阻碍，她不该把话挑明，继续下去，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哦……行……行，改天说……”秦瑞贴着墙根，假装不经意的走了出去，做贼一样回头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谢刑病房的门，“谢刑！别睡了！你快起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