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没和她们客气，简单检查了一下谭乐的伤口，稳步向外走去。
人群嘈杂，一批又一批的人从楼门口出来，顾晚莞站在不远处，心脏的每一声跳动都振聋发聩。
“晚莞，”徐破浪轻叹了口气，“你先别着急，现在还不知道霖川他们在不在里面。”
顾晚莞充耳不闻，视线一直盯着门口，丝毫不肯松懈。
徐破浪也没什么能再劝说的好理由，轻轻叹了口气。
原本他们已经打算离开了，留在这儿的同事慢慢调查，他们还要去更有可能的地方寻找，谁知道刚换了一辆私家车，就看到这栋楼里冒起了烟。
人们大叫着着火了，一边打电话一边的往这个方向聚集，顾晚莞心里狠狠一跳，不知为何，下意识跟着下了车。
起火的原因莫名其妙，没人看到火源在哪里，楼里的人争前恐后的出来，顾晚莞抬步想进去，却被徐破浪拦住了。
“……徐队，”她眼神清透，虽然慌乱，但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让人在小区附近看好了，如果他们不在里面，那很有可能是为了转移阵地而使用的障眼法……”
徐破浪的神情一肃，点了点头。
周成在另一边，拳头捏紧了又放开，掌心已经刻出了一道深深地痕迹。
大部分的人都出来了，就连一些老弱行动不便的人也在大家的帮忙下走了出来，顾晚莞视线一顿，甩开徐破浪的手飞快上前两步，从人群中揪出来一个人。
“干什么！放开我！”
那人不停挣扎着，徐破浪和周成见状，赶紧跟了上去，把那人按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
那人不停的扭动身体，看上去很高档的西装在地上来回磨蹭，把人弄得更加狼狈不堪，
“我问你，”顾晚莞蹲下来，声音很轻，但莫名的让人头皮一紧，“霖川他们，人在哪里？”
“你说什么呢！”那人破口大骂，被压在地上也不消停，“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动不动就动手？信不信我去告你们？”
他挣扎的厉害，徐破浪皱了皱眉，使用了一点擒拿的技巧，更用力的把人固定在了地板上。
“警察，配合调查。”
“……警察？警察怎么了？警察就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警号多少，告诉我，我就不信这世界就没有王法了！”
他样子并不像是做贼心虚的人，徐破浪顿了顿，抬头看向顾晚莞。
“晚莞，你确定？”
“确定，”顾晚莞面沉似水，“你是郑老身边的助理，虽然只出现过一次，但我记得你。”
徐破浪低头，仔细辨认了起来。
顾晚莞和郑老也不过就是在那场宴会上见过一面，那时候他们守在外面，该见到的人都见到了，更不要说周成，还和他们对话了那么长时间。
“你说的都是什么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也不是助理！我是做房地产的，你们不信打开我的包看！里面有我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