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琪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倒是没敢和顾晚莞争抢，沉默的低下了头。
“我希望你能看清现状，”顾晚莞无视她的委屈，继续说，“证据已经非常明显，叫你过来是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自己不珍惜，那我现在就要叫警察过来了。”
她之前并没有开口说过这么重的话，余琪心里本以为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没想到居然比另外这些人还要果断。
“我是去过药房，”余琪根据自己的记忆，磕磕巴巴的说，“但是我并不是去拿毒药的，我只是想去检查一下……”
“检查？”
“对……”余琪点了点头，“因为我被调离了这个病房，没有资格再去拿药给谢先生换，所以我没有办法……”
她说着，眼里显而易见的浮出了一抹委屈，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始终盯着厉霖川，似乎不明白他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余小姐，”厉霖川迎着她的视线，冷酷的开了口，“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大学是一所重点学校，这至少代表你有把话说清楚的能力，如果你想继续这样一句一顿，那我会找专业人士来和你慢慢聊。”
他开口的效果要比其他人好出数倍，余琪知道他必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敢再吞吞吐吐，一闭眼，飞快的解释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机会靠近这里，也知道能让谢先生受伤的人一定不简单，我想，谢先生是您的朋友，所以……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尽一点微薄之力，至少要保证谢先生在医院不受伤害……”
她说的很小声，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见厉霖川英俊的面容依旧看不出喜怒，又赶紧低下了头。
“……之前换药的时候，我每次都检查过药品，就连纱布和棉签都是用的新拆封的，所以能够保证安全，这一次换了别人，我不太放心，所以才偷偷跑到药房，想要检查一下值班记录……”
一个陌生的人会对自己保留如此大的善意，谢刑听的几乎要讥笑出声，他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在外流浪，见过的人不说数不胜数，也绝对不在少数，他绝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晚莞，算了……”谢刑哼笑了一声，薄薄的唇勾出的弧度冷峭无比“……问不出来，报警吧。”
“我说的是真的！”余琪没想到她解释了半天，还是这个结果，立刻着急了，“我知道这件事很难说清楚，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害人的理由，况且谢先生是我的病人，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这话说的实在天真，如果说是谎言，实在是不高明到了一定地步，连顾晚莞都忍不住怀疑了一瞬，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余琪说的是实话。
“这样吧，”一直没说话的袁江走了过来，“小丫头，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你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毒是下在你的饼干里，我就重新考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