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叮嘱殷殷切切，像是一个普通的长辈对小辈的关心，顾晚莞心底一暖，和厉霖川一起答应了下来。
不过谁也没想到，郑老的动作竟然会快到如此地步。
早餐吃完，他们两个就在徐破浪的催促下去了警局，厉霖川休息了一夜，状态极佳，和顾晚莞分别坐在桌子两侧，一杯咖啡放手边，懒洋洋的翻看徐破浪分给他们的文件。
整个房间硬生生被他拔成了总裁办公室，徐破浪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最终还是因为有求于人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些数据虽然有漏洞，但是不能作为的相关证据……”顾晚莞轻轻皱了皱眉，“想要申请搜查令，应该需要更加确切的证据才行……”
“你们昨天见面的那个是个老狐狸，”徐破浪接过了她手里的文件，低眸扫了一眼，“我的同事这些年一直在调查他，始终没什么收获。”
“也不能急于一时，”顾晚莞想了想，“拔出萝卜带出泥，或许我们换一种方式……”
“韩月？”徐破浪的感觉格外敏锐，“有把握吗？”
韩月心里尚且还有底线，不过顾晚莞认识她的时间并不长，谨慎起见，摇了摇头。
“我想去试试，”顾晚莞声音柔和了些，虽然是在和徐破浪交流，但更像是对厉霖川解释，“如果她同意和我见面的话。”
“不行。”厉霖川抬起了眼。
“不会约在危险的地方，”顾晚莞知道他会反对，眼睛弯了弯，“或者，你和我一起去，怎么样？”
徐破浪也明白了：“我带着两个同事在你们附近，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
顾晚莞看了看厉霖川，见他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走到了一边。
意外的是，韩月接电话的速度很快。
郑老并没有怀疑到她身上，当天晚上顾晚莞的出现更像是和厉霖川早就商量好的，所以虽然提心吊胆了一夜，但也算是有惊无险。
听了顾晚莞的话，韩月陷入了沉默。
她知道厉霖川是一个做事情必定会留后手的人，也知道就算是自己通知了顾晚莞，在他那里也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所以这一次，她还是决定再帮他们一个忙。
韩月不想违背自己最后的良心，担惊受怕的这几年，也实在让她觉得疲惫。
“好，那我在酒庄等你，”顾晚莞淡淡道，“谢谢你，韩月姐，注意安全。”
徐破浪靠近了两步，眼神变得期待。
“她答应了，不过她说她知道的不多。”顾晚莞挂断了电话，转而道，“今天下午约在了霖川的酒庄。”
那里都是自己人，说话做事也方便，徐破浪抹了把脸，先出去安排，厉霖川看了看时间，目光转向了一旁沉默寡言的周成。
“成哥。”
周成动作一僵，抬起了眼。
“你怎么说？”厉霖川视线往不远处落了一下，示意，“是送她们回去和我们一起走，还是准备去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