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顾晚莞立刻蹙起了眉：“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京城最近并不太平，对方在暗他们在明，如果今晚是冲着他们来的，那她必须要事先安排。
“不知道，”男人摇了摇头，似乎是为自己的一问三不知而感到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抱歉，我们能力有限，暂时只知道他调动了一些自己的人，但目的是什么，我们的人还没有权限知道……”
这个组织的盘根错节顾晚莞也有所了解，闻言轻轻一笑，反过来安慰道：“没关系，是我心急了，您不用着急，千万注意安全。”
“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络您的，”男人看了眼时间，抱歉道，“顾小姐，我还有工作……”
“您慢走，”顾晚莞起身送他，“如果需要什么支持，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您都尽管开口。”
这个年代做调查的人都不容易，想要出结果，往往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像顾晚莞一样宽容体贴的雇主实在少见，男人半躬了躬身，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顾晚莞手里拿着那张照片转了一圈，用手机扫描了一版保存下来，发给了顾琛。
她原本还在奇怪，为什么权风衍在国内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动作，没想到并不是他自己不想动，而是条件不允许。
“另外一个掌权人……”顾晚莞自言自语，垂眸扫了一眼手里的照片，“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更复杂了……”
权风衍是什么样子的人，经过三年的调查，她多少对他有一些了解，现在换了一个人，连对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她们不能再轻举妄动。
把照片妥善收好，顾晚莞又在咖啡店坐了一会儿，等小家伙的训练时间差不多快结束，才离开了那里。
经过了一天的锻炼，小家伙的精神状态明显比来的时候更好，顾晚莞心里惦记着那人说的话，不敢在外面停留的太久，和隋老道了别，直接驱车回了家。
“少夫人。”李管家迎了出来，帮她接过了顺路买回来的小糕点。
“怎么又这么叫？”顾晚莞还是很不习惯这个称呼，笑道，“听上去就生分。”
“今时不同往日了，”李管家轻笑一声，回答道，“二少这里人越来越多，规矩不立起来，以后也是麻烦。”
这个道理顾晚莞倒是也明白，李管家是为了她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移了话题：“霖川呢？”
“小秦爷打了电话说公司有些事，二少不少前刚出去，他说如果您回来，就直接安排晚饭，让您和小少爷不用等他。”
不仅对她，李管家对承轩的称呼都跟着变了，顾晚莞摸了摸脑门，低头看了小家伙一眼，本来还在想要如何跟他解释这个问题，却见承轩一脸严肃，俊俏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称呼。
“好吧……”既然小家伙都接受了，顾晚莞也不便再推脱，接着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李管家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不过，二少吩咐了，您的晚饭必须吃完，他晚上回来，会亲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