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蹙了蹙眉。
“你和他有仇？”
“没有，他的仇人不是我，”厉霖川淡淡的说，“他是被赶出来的，因为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自从顾晚莞来了这里，感觉遍地都是惹不起的人，她想了想，从中挑出了一个最惹不起的：“维斯？”
“怎么可能？”厉霖川失笑，“被维斯打成重伤赶出来，还坚决要在古堡门口徘徊，在你心里谭乐就这么不懂变通？”
这倒是也有道理，顾晚莞白了厉霖川一眼：“那你还不赶紧说！”
“他是跟着别人过来送货的，只不过中途出了点岔子，被人陷害，回去是自投罗网，干脆跟了我。”
“送货……”顾晚莞想了想，倏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他是……”
厉霖川点点头，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
顾晚莞：“……厉总，你是觉得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傻了，平白无故被人亲一口，察觉不到？”
“嗯，”厉霖川丝毫不以自己偷袭为耻，“看样子，是这个消息还不够震撼。”
顾晚莞现在已经懒得翻白眼了，她无语半晌，继续问：“那你说他要报仇，维斯知道吗？”
“维斯以为我是从地下拳场里找了个人，不知底细，”厉霖川低声，“毕竟谭乐疯起来，和地下那些人没什么不同。”
顾晚莞也觉得谭乐那个性格诡异了点，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谭乐并不完全受我控制，”厉霖川正色了些，“现在我的路和他要走的一致，谭乐就是最趁手的一把刀，将来……他会变成一个麻烦。”
那些人不讲道义也不讲情面，厉霖川担心顾晚莞想不明白这一点，和她交了底之后，会信了不能信的人。
“厉霖川……”顾晚莞磨了磨牙，不得不先把他的话放在了一边，按住了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擦干，”厉霖川不以为然，抬眸看她，“乖点。”
“乖你个大头鬼！”顾晚莞耳侧飘红，“擦擦就行了！你是准备让我在车里脱个干净？”
“湿着不难受？”厉霖川反问，“不用担心，我给你准备了全套。”
“我可真谢谢你的体贴啊，”顾晚莞快被他气笑了，“我一会儿走回去也干了，不用你操心。”
“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厉霖川淡淡的说，“等一会儿，维斯就会叫我们回去。”
安娜珍今天这一招算是骑兵突袭，但效果拔群，维斯绝对不会允许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意外，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让权风衍负责，和安娜珍结婚。
这种事所有人都要在场，厉霖川已经把所有的怀疑引到了自己这里，如果真的让顾晚莞这样湿着回去，不用开口，就等于直接告诉众人，这一次的事是她策划的。
“那你把衣服给我，我附近找一个美容院，从头到脚捯饬的妥妥帖帖！”
顾晚莞说着，越过了厉霖川就要去翻车里的衣服，却被厉霖川重新按了回来。
“你……”
“不用美容院，”厉霖川笑了一下，“换了衣服喝一点冲剂，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