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不是随便逞强的人，那女孩行为再如何诡异，追根究底都是因为喜欢秦瑞，只要好好说话，她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那我先走了？”
“嗯。”厉霖川淡淡的应了一声。
除了早上揍到秦瑞脸上的那一拳，他始终没有别的什么情绪波动，顾晚莞抿了抿唇，推门走了出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顾晚莞选了附近一个饭店饱饱的吃了一顿，算了算时间，发现顾琛这个点应该还没睡，给他拨了通电话。
他出国之后，他们两人就保持了一个固定通话的习惯，顾晚莞买了杯奶茶回家，边喝边听他讲最近发生的事，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告诉他自己最近要去参加一个翻译竞赛，可能会离开京城，过段时间才回来。
那个竞赛非常有名，赢了名次有免费出国进修的机会，顾琛不疑有他，叮嘱她注意身体，就掀过了这件事。
安抚好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顾晚莞想了想，给方灵发了条消息，然后重新躺回床上睡了一觉，再睡醒时发现她依旧是未读，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搁置在了一边。
对方约的时间在晚上，还是郊外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顾晚莞吃完晚饭，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开车前往了那个地点。
三月初的天气还没有回暖，入了夜之后更是添了一层霜寒，顾晚莞车开到最后，已经没有了路灯，兜兜转转绕了好一圈，才找到了大概的位置。
这是个破旧的工厂，庞然大物静静的伫立在夜里，顾晚莞皱着眉观察了一圈，看只有最上面一层亮着灯，捏了捏掌心，慢慢走了进去。
“你是顾晚莞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顾晚莞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看上去比自己年纪小一些的女孩，缓缓吐出一口气：“你吓了我一跳。”
“你是顾晚莞吗？”对方重复了一遍，上下打量了顾晚莞一圈，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秦瑞的女朋友，就是你吗？”
“你可能误会了点什么，”顾晚莞笑了一下，“不介意的话，我们坐下来聊一聊？”
“我和你没什么可以聊的，”那女孩勾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不重要，只要你靠近他，你就应该付出代价。”
“这没有道理，”顾晚莞瞥了眼身后走进来的三四个男人，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他身边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人，父母兄弟，亲戚朋友，如果是个女性你就要喊打喊杀，那岂不是永远没办法好好相处。”
“你怎么知道，我想把他身边所有女人都赶尽杀绝的？”那女孩舔了舔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妒意，“她们太烦人了，总是围着我喜欢的男人不放，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她看上去终于有了一点要聊天的意思，顾晚莞硬着头皮附和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了下去：“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对方突然提高了声调，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你们几个！给我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