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无言，两只眼睛耷成了两条直线。
袁江爽朗的笑了起来，他在西方待了太久，思想和习惯也有偏向，总觉得小年轻的情情爱爱没什么大不了，所以也并没有把谢刑这点注定无疾而终的暗恋当一回事。
屏幕那边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顾晚莞怕打扰到袁江休息，叮嘱两句让他自己注意身体，然后挂断了视频。
袁江带来的消息让顾晚莞有些措手不及，到现在为止，她并没有得到过任何关于权风衍的消息，相关的行业和关口都没有异动，可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
看准了最合适的时机，巧合的可怕。
顾晚莞暗中咬了咬舌尖。
她突然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尽管理智告诉她不可能，但这个想法就像是一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植物，一旦冒出个头，就迅速的蔓延扎根，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顾晚莞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到了门口的厉霖川。
“……你回来了，”顾晚莞站了起来，盖上了电脑盖子，“我刚才和舅舅视频，想问题想出神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厉霖川挑起她的下巴，用指腹磨了磨她的嘴唇，“想什么事想的脸都白了。”
“有吗？”
顾晚莞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眯眯的垫起了脚尖：“那你帮我捂一捂。”
“何必这么麻烦，”厉霖川低头，顺势扣住了她的后脑，“我有办法……快速上个色……”
他熟悉顾晚莞的每一个动作和接吻时的反应，不出半分钟，淡粉色就蔓上了顾晚莞耳根，她睫毛颤了颤，忍耐半晌，还是抵着他胸口把人推远了些。
“别闹，”顾晚莞小小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大白天的……”
厉霖川眉峰微挑，轻轻笑了一声。
他没有反驳，表情和之前一样温和淡漠，如墨一样的黑眸倒映着顾晚莞的影子，书房里柔和的光线把他的目光染了一层暖色，顾晚莞和他对视了两秒，放轻了声音：“怎么了？”
厉霖川心情不好，她看出来了。
“没什么，”厉霖川向前一步，环住了她，把下巴搁在了她肩膀上，“徐破浪来过了？”
“嗯，”顾晚莞任由他抱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他的头发，“顾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过来告诉我结果。”
“还满意吗？”厉霖川问，“不解气的话，我还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加重他们的刑罚并不难。”
顾晚莞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笑了起来，偏头在他耳朵上安抚性的亲了亲。
厉霖川没有说他为什么不高兴，也没有解释太多，他充电一样抱了顾晚莞几分钟，然后恢复了正常，牵着她离开了书房。
顾晚莞抿了抿唇，袁江刚才和她说的事情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
厉霖川看上去有点疲惫，她不想这个时候因为自己的猜测而给他添莫须有的麻烦。
“对了，”顾晚莞帮他冲了一杯咖啡，自然的问，“霖川，你大概什么时候带承轩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