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个字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霍雨辰安静了两秒,紧接着又开始喊起来。
霍秦年拧着眉头看他,“看来你是又想进小黑屋了?”
他不说小黑屋还好,一提小黑屋,霍雨辰情绪更激动了,嗓子都喊破了音。
看来今天也就只能到这了,宁溪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霍雨辰抱在怀里安慰着他的情绪。
按照霍秦年以前的作风,看到霍雨辰在自己身边哭成这样,宁溪以为自己怎么说也得再挨一顿骂,没想到霍秦年不仅能没骂她,好像还对她的做法挺认可的。
“终于知道不能溺爱了?”
宁溪一噎,不服气的反驳,“我什么时候溺爱了?”
霍秦年挑挑眉,没跟她争论。
那天一个不小心的吻,让宁溪和霍秦年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宁溪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但是她隐约能感受到,霍秦年对她的态度是有所软化的。
忙的差不多了,宁溪打算回房睡觉的时候,突然被管家拦住了。
“先生说让你给他送瓶红酒上去。”
“我?”宁溪有点抗拒,但也不好拒绝,“好,我知道了。”
“对了,先生在洗澡,你给送到浴室里去,记得敲门。”
宁溪:!!!
她一把拉住管家的胳膊,商量道,“您能不能帮我送上去啊?先生在洗澡,男女有别,我进去不太好吧......”
管家说,“是不太好。”
宁溪一喜,但管家紧接着又说道,“可是先生指定了让你去送,就必须是你,别人不能代劳。”
宁溪:......
“快去吧,别让先生等急了。”
宁溪幽怨愤恨的瞪了楼上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上了楼。
进了霍秦年的房间,每一步对宁溪来说,都十分的艰难,她在浴室门口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还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霍秦年一会又发什么神经,她都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这瓶红酒,很有可能就要砸在霍秦年的头上。
“咚咚咚——”
“进来吧。”
宁溪硬着头皮开了门,视线始终落在旁处,尽量不让自己瞥到霍秦年,“先生,把酒放在哪里?”
霍秦年说,“放在浴缸边上。”
“哦,好的......”
她像个螃蟹一样横着走,还不敢看路,越靠近浴缸,她的腿就越软,还差点左脚绊右脚摔过去,好在她及时稳住了身体。
霍秦年觉得她这副样子还挺有趣,说,“你手里的这瓶红酒是你半年的工资,你摔倒了不要紧,要是摔了它,你这半年都没有收入了。”
宁溪在心里暗自吐槽,额头的血管都要跟着跳一跳,“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霍秦年抬眼看着她的背影,叫住她,“我让你走了吗?”
宁溪烦死了,“你又要干嘛。”
霍秦年说,“我泡的差不多了,把浴袍递给我。”
宁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用手指捏住浴袍的一点,递给霍秦年。
霍秦年故意逗她,“你为什么一直东张西望的,我在跟你说话,你不看着我,礼貌吗?”
宁溪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敢看先生,免得先生又怀疑我心怀不轨,贪图先生的美色!”
霍秦年差点笑出声来,幸好他及时忍住,他抿了抿唇,压低了嗓音冷声道,“我已经打消了对你的怀疑,你不用再有这种顾虑,我讨厌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不专心。”
宁溪心想,不就是看着你吗?行,看就看,大不了回去以后洗洗眼睛!
她豁出去了似的转过头来,看着霍秦年躺在浴缸里,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优越,完美的就像一尊雕塑。
她不由得晃了神,而就在这一刻,霍秦年突然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啊!!!”
宁溪顾不得别的,立马扔了手里的浴袍,捂着眼睛大声尖叫,霍秦年嘴角翘起,享受了一会儿捉弄人的乐趣后,才清了清嗓子,故作不耐烦的说,“你喊什么?!”
宁溪真恼了,骂道,“你有病吧!暴露狂!”
“谁是暴露狂?”
“你!你光着身子站起来,不是暴露狂是什么?!”宁溪气的抓狂“衣冠禽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什么送红酒,你早就打算好了的!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霍秦年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穿衣服?”
“我......我没看到也能够想的到!”
霍秦年挑了挑眉,“那就麻烦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身上穿的不是衣服是什么?”
宁溪一听,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个陷阱,霍秦年也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补充道,“我要是真的没穿,你现在就可以报警把我抓起来。”
宁溪这才试着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向霍秦年,然后才发现,霍秦年上身确实赤裸,但下身,其实是穿了一条短裤的。
宁溪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在耍自己,更是怒火丛生,“你神经病啊!泡澡还穿着裤子!”
霍秦年轻勾起嘴角,饶有兴味的反问,“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穿着裤子?”
宁溪气结,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她现在整个人都乱了,尤其是霍秦年站在她的面前,虽然穿着裤子,但裤子湿了以后也是紧紧的附着在身上,他健硕的肌肉和完美流畅的身形简直就是一览无余。
他略长的头发全部梳在脑后,露出冷峻英朗的眉眼,腹肌分界明显,性感的人鱼线上还带着水珠,这样的湿身诱惑谁能抵抗的住?!
美色当前,再加上浴室温热的水蒸气,让宁溪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她脸颊酡红,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霍秦年喉间发紧,他上前几步,垂眸看着宁溪红到要滴血的耳廓,拿过一边的红酒,打开了。
“嘣——”
木塞弹出的声音让宁溪神志清醒了些,她转身要跑,霍秦年却先她一步抓住她的后颈,然后将红酒瓶对着她的嘴唇,强迫她喝了一口。
酒水流的太快,宁溪吞咽不及,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下颌向下流淌,滑过她的颈,看上去竟有种濒临死亡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