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事儿吧!”
听到动静的陈晴冲进了办公室,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后,第一时间拍照取证。
“据我了解你是一名律师,现在没有预约闯入画室私人领域,进行威胁恐吓的行为,我们有权利对你提起诉讼,并保留持续追责的权利。”
冷静的说着威胁的话,这样处事不乱的陈晴,宁溪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了看季怀那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样子,宁溪依旧坐在位置上没有起身的意思,表面看起来是处惊不乱,其实她的内心慌的一匹。
“季怀,为什么中止我们的合作,你也不是不知道的,现在我的抚养权拿到手了,我也不需要再跟你有什么合作,从一开始,一切就是说好的计划好的,你没能达到目的,只能怪你当初做事尾巴没彻底收好,尽管没有收到什么惩罚,但你被调查,难道是无缘无故的么?”
脑子飞速转动,宁溪冷静的跟他谈判。
“你的意思,是怪我自己没有收好尾巴,被霍秦年抓了把柄关了那么久的是么?”
季怀狞笑着看着宁溪,“你们现在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还想要把责任推到他的头上,女人,还真是现实又无情啊,抚养权也是你利用自己的感情争取到的吧?”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难听,但宁溪还是克制着情绪没有骂人。
“但没关系,你怎么想也不重要了,我今天来,就是通知你,以后,小心啦,跟你们画室做对的案子,我都会接手,跟霍秦年过不去的人,都会是我的朋友,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斗。”
整了整衣服,季怀转身就要离开。
但在看了一眼在一旁录视频取证的陈晴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她笑了一下道,“没控制好力道砸坏了你们的桌子,可以去事务所找财务索赔,再会。”
一路盯着他走出画室的大门,陈晴才匆忙回来宁溪身边想问具体情况。
此时宁溪已经离开那个破碎的办公桌,正躺在沙发上缓解情绪呢。
“别说话了,安排人给我换张桌子,我要大理石的,最后用铁什么的包上点,反正就人为砸不坏的,去吧!”
完全不想跟人讲刚刚发生的这些细节,宁溪心累的摆摆手阻止了陈晴开口,直接将她支出去做事去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陈晴一出门就把电话打到了霍秦年的办公室,这熟练地架势,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通风报信的事儿了……
陆长青在外地出差,在看到宁溪发的消息时第一时间给她打回来了视频电话,想要了解下具体情况。
但还没等宁溪开口说什么呢,霍秦年直接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得了,都在也好,不用我说第二遍了。”
坐起身子,宁溪将手机立在桌子上,招呼霍秦年坐下后,便将季怀说的那些话再次讲了一遍,
“我知道他是想要报复我,但他是个很珍惜自己前途的人,不会轻易跟我鱼死网破,撑死就是一直盯着我罢了,只要我不出错,他也拿我没有办法,我现在很担心星星。”
听季怀话里话外的意思,之前显然是星星授意,让一些人限制了他的自由,不让他闹什么幺蛾子。
但现在季怀却已经回来甚至恢复正常的工作生活了,宁溪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星星出了什么事,顾及不到处理季怀的问题。
“我必须去苏教授家里一趟,再联系不上星星,我怕是真的会疯掉了。”
越想越觉得紧张害怕,虽然此时宁溪还能勉强坐在这里,但心早就已经飘远了。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现在你一定要稳住,你要是慌了阵脚,给了季怀趁虚而入的机会就不好了,我这面的事儿还有一天就能全部处理好,等我回去在说。”
陆长青开口想要稳住宁溪的阵脚,不让她慌乱下胡乱下决定。
抬手握住宁溪的手,霍秦年跟着开口,“把教授的电话号给我,我安排人去查,去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虽然两个男人都在开口安抚着她的情绪,但宁溪的心里还是慌乱的很。
“你们说的意思我都懂的,但是我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在胡思乱想,我就是担心,我要是不能亲耳听到星星说没事,我就无法冷静的去处理这一切。”
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显然,涉及到了孩子,她根本就无法再冷静了。
“你们都别在劝我了,我之所以等你们来了,说了这些事儿后,再出去做事,是因为我知道画室还有很多员工在这里,我不能任性不顾他们,也是想让你们都警惕一些,现在你们都知道了,请你们替我留意着画室还有关注季怀的动作。”
这是宁溪能保持的最后的理智,她不希望自己的决定会影响到别人。
似乎是知道无法阻止宁溪了,两个男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跟宁溪说了一些权衡利弊的话,劝她再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跟他们联系,而不是一个人独自面对。
电话挂断,宁溪拿着霍秦年调查到的苏教授的家庭住址后便迫不及待的准备出发。
却没想到,霍秦年会抢过她的车钥匙坐上了驾驶位。
“我也是星星的父亲,知道孩子可能有危险,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与宁溪对视,霍秦年说出的理由让宁溪完全没办法反驳。
“走吧。”
坐到副驾驶上,宁溪掏出手机开始继续给教授打电话,只希望这个号码能够突然打通,有人接听……
很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宁溪的美好想法,一路上这个电话根本就没有任何打通的意思。
好在,苏教授的家一敲门便得到了回应。
“苏伯母,我知道不请自来很冒犯,但是我现在联系不到苏教授,我联系不到星星了。”
虽然之前见过几次面,但苏太太显然是已经把宁溪给忘了。
听宁溪说了这些,她才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侧身请他们两个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