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瞳孔一缩,感觉这戒指就是个烫手山芋,她差点把它直接扔出去!
“你送我戒指干嘛?!”
霍秦年被她这反应逗乐了,“演戏就要演全套,你身为霍太太,怎么能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宁溪没说话,他又说,“不用有负担,这也不算是送给你的,是送给霍太太的。”
宁溪抿抿唇,“行吧,那我就暂时帮你保存着,等协议结束我就还给你。”
霍秦年不置可否,“早点休息吧。”
他刚进了房间,就收到了一封邮件,点开查看,是笔迹对比的结果。
那封信,真的是失踪多年的林季秋所写!
霍秦年内心掀起巨浪,险些站不稳,他整个人靠在墙上,无声地望着黑暗的角落,脑海中闪现过最后一次见林季秋的模样,是那么的决绝和悲怆...。。
在那一刻,霍秦年才发现,自己对她并非没有感情,几百个日夜的相处,她早已不知不觉的进入了自己的心,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
可惜他认清的太晚,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有社么用呢?他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为此度过了一段极其艰难痛苦的时光,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居然换了一个身份,又重新来到了他的身边!
至于她为什么回来,霍秦年不愿去多想,他只相信,这就是老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曾经的痛苦和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霍秦年坚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饭。
宁溪现在已经不再喂霍雨辰吃东西了,让他自己动手,只是时不时的会帮他调整一下餐盘的位置,或者替他擦擦嘴角的残渣。
她注意力都放在霍雨辰身上,但对面那道目光实在是太过明显,她想忽视都不行。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霍秦年没说话,暗自懊恼自己的粗心,宁溪虽然身形与外貌看上去与过去相差甚远,但一些行为习惯还是没有改变的。
比如她总是喜欢把纸巾放在餐盘下,喜欢抿嘴唇,整理头发的时候,会用手习惯性的去揉捏一下耳垂...。
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她的身份,或许情况会好一点,而不是让他们本就僵紧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
宁溪实在是受不了了,放下手中的餐具,对一旁的佣人说,“以后不用给先生准备早餐了,我看他对早餐不是很感兴趣,别浪费了。”
佣人不知所措的看向霍秦年,霍秦年的视线还是落在宁溪身上,淡然自若的说了句,“听夫人的。”
宁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宠溺!?
宁溪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拉着霍雨辰出了门。
路上,宁溪见霍雨辰一直绞着手指,感受到他的紧张,便安慰道,“不要怕,老师已经批评过那些对你不尊重的同学了,你就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好好学习就可以了。”
她顿了顿,又试探着说,“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试着跟同学们交流一下,雨辰,你现在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了,我就是你的妈妈,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你也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你不必再封闭自己。”
霍雨辰抬头看她,似乎是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毕竟前两天宁溪还说要离开霍家。
宁溪也没再多说什么,她不敢做出太多的保证,怕最后会让他失望,所以只能让霍雨辰自己慢慢感受,慢慢自己敞开心扉。
下午宁溪准备去接霍雨辰放学,就接到了霍秦年的电话。
“一会儿我的司机会去接你,晚上和我一起参加晚宴。”
“晚宴?”宁溪有点不太情愿,但这毕竟也是协议的一部分,她不能拒绝,“那也不着急吧,我先去接雨辰。”
“不用,我会派人接他,一会儿你们一起去做造型。”
做林季秋的时候,她对晚宴还是比较向往的,幻想自己可以穿着漂亮的裙子,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跳舞,只是那时她身材肥胖,穿的裙子都会把她的缺点暴露无遗,很多人指着她腰上层层的肥肉笑话她。
并且她也是在一个晚宴上见到了霍秦年,从此一见倾心,开始了痛苦的纠缠...。。
这些阴影一直在宁溪的心里,无法消退,所以她现在听说要参加晚宴,不仅没有半点兴奋,甚至还觉得很反感和抗拒。
她浑身都紧绷着,造型师给她化妆的时候,开玩笑似的说,“夫人不用紧张,可以放松一点,您底子好,我保证霍先生一会儿见到您,会很惊艳的。”
宁溪尴尬一笑,心想我巴不得你把我化的越丑越好,这样霍秦年就会觉得她丢人,自己也不用跟在他身边演戏了。
但这注定只能是幻想,霍秦年找来的人,技术肯定差不了,果然,经过造型师一顿鬼斧神工的操作,昏昏欲睡的宁溪睁开眼,都差点被自己吓了一跳。
造型师也很是满意的笑着说,“您今晚一定是晚宴上最美的嘉宾。”
宁溪可不想要这个荣耀,她礼貌的勉强一笑,正好此时霍秦年来敲了门,宁溪还没等做好心理准备,造型师就已经殷切的开了门。
霍秦年不经意的与镜子里的宁溪对上了视线,那一刹那,他惊艳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造型师在旁打趣道,“夫人您看,先生果然被您的美貌折服了吧,都看呆了呢。”
霍秦年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但目光还是无法从宁溪身上移开,“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宁溪拎着裙摆站起来,修身的裙子将她婀娜的身姿凸显的玲珑有致,霍秦年的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滚动了一番,然后皱着眉头说,“换一件。”
造型师一愣,有些无措的说,“这件衣服不是您亲自选的吗?夫人穿着也很好看...。。”
宁溪坐了半天,已经是腰酸背痛,实在是不愿意再折腾,她不耐烦的说,“一件衣服而已,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