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宁溪只希望社会主义教育能再安一博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只要有人敲一下,就能唤醒他的觉悟。
但很可惜,这话对安一博一点作用都没起。
“宁溪,我知道我不该恨你,某些角度来看,你也是受害人,但是啊,你是清雅最羡慕的人,我必须要替她做点什么,对不起,你尽管恨我吧,就算是以后我要下地狱去赎罪,我也愿意。”
很显然,这人就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帮陈琴了。
门外的陈琴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几次用钥匙没能打开门,便开始疯狂地按门铃。
“安一博,你是不是被陈琴洗脑了?你以为你现在的行为是爱林清雅么?你不是,你只是不想面对自己心里的愧疚,你就是想要找到一个发泄点,但这个后果你必须要考虑清楚,安一博,现在阻止一切的发生还来得及,你收手吧,我保证帮你作证,保证你不会受到牵连。”
宁溪继续尝试说通安一博,但心里却是将希望寄托在了霍秦年的身上。
希望这个男人在看到消息后,能在发现她没有按时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报警,安排人来救她。
看了一眼时钟,宁溪在心里拼命搜寻着话题,想要尽可能的拖延一下时间。
但安一博却像是没了耐心,不再继续接宁溪的话,他直接起身奔着门走了过来。
将小电击棒捏到了手里,宁溪做出慌乱的模样,但却在安一博抬手想要拉开她的一瞬间,狠狠戳在了他的肋骨位置。
骤然受到袭击,安一博一阵颤抖后,直接跌倒在了门边。
没想到这个电击棒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宁溪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等我和人联系上,马上就会叫医生来,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一定不会。”
冲进屋里,宁溪里外寻找了几圈都没能找到那个信号屏蔽的仪器。
焦躁的跺了跺脚,她打开安一博的电脑想要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却发现安一博已经割断了网线。
希望似乎是彻底没了,宁溪想要尝试在跟安一博沟通一下,从书房走出来的那一刻,却发现安一博已经颤抖着站了起来,并打开了门。
陈琴和两个穿着清洁工一副的壮硕男人就站在门外,显然,为了将她抓走,她是下了苦心的。
将书房门反锁,拼命将沙发桌子等物挪过去想要把门堵住,宁溪彻底慌了。
但不管怎么折腾,她终究只是个弱女子,那两个男人还是将门踹开,将她抓了出去。
“安一博,你是不是疯了,你真的要看着她带走我?”宁溪抓住最后的希望,企图唤醒安一博的良知。
但安一博摊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看她,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撤下口罩,陈琴的表情扭曲的看着宁溪,“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你不是趾高气昂么?你不是很能耐么?”
她的声音像是破风箱一样喑哑难听,显然,这段东躲西藏的日子过的并不舒服。
“不是都觉得你是宝贝,觉得我生的女儿是颗草么?哼哼,我看这之后,他们怎么办!把她的嘴堵上,带走。”
似乎是怕被人发现,陈琴并不打算跟宁溪玩儿语言游戏,狠狠说了几句散了下心口的恶气,便直接示意那两个人把宁溪带走。
“她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我……”
宁溪抓紧时间想要跟那两个男人谈条件,但话才说到一半,便直接被人用胶带沾上了嘴。
眼看着他们拿出来一个大箱子,宁溪拼命挣扎想要逃开,却被用绳子狠狠勒住了手脚丢了进去。
正当她绝望的以为这次真的要完蛋了的时候,安一博家的门被大力敲响。
宁溪两眼一亮,在箱子里大力的挣扎起来。
陈琴表情一变,戴上口罩,示意他们两个把宁溪塞进卧室,自己也跟着躲了进去。
安一博打开门,在看到霍秦年的那一瞬间,脸色马上便变得难看起来。
“你来做什么?”
他拼命地克制住自己的恨意,以免露出端倪。
“宁溪呢?”霍秦年却盯着他质问道。
“走了。”安一博回答的毫不犹豫。
霍秦年却直接将他推开,直接进屋,一副不亲自确认一下不放心的架势。
“你现在算得上是私闯民宅吧。”
将门一关,安一博的手紧握成拳,再不掩饰自己对霍秦年的敌意。
霍秦年却毫不在意,只是板着脸里外搜查起来。
卧室门拉开,一把锋利的匕首划过冷光,霍秦年侧身躲开,一脚狠狠踹在那人腹部,直接将那男人撂倒。
另一个男人跟着持刀冲上来,也被霍秦年三两下给打没了战斗力。
“陈琴,这一切,都是安排的?”
看着坐在床边,用匕首抵着宁溪脖颈的中年妇女,霍秦年狠狠扯开了领结,眉眼间带着冰冷的威胁之色。
陈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宁溪能感觉到自己脖颈间出来的刺痛感,但她却一声没吭,只是拼命地瞪着霍秦年的身后,想要提醒他小心。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现在问我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么?霍秦年,早在你对我女儿做出那么过分的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你会被报复的。”
说着陈琴像是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能打,但你敢来打我么?我手里握着的,可是你最爱的女人啊,真是可笑,林季秋,你跟你那个死鬼妈一样,一个克我,一个克我的女儿啊,我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长大,我就该让你跟你那个妈,一起死!”
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宁溪不顾脖颈间抵着的匕首,扭过头去瞪着陈琴,虽然没办法开口说话,但陈琴猜都能猜到,宁溪一定是想要问她做了什么。
“想知道啊,那我告诉你,其实你爸早就被我勾搭到手了,但他不愿意让你妈伤心,想要踹了我,我呢,早就知道你妈身体不好,找保姆换了她的药,然后在她最虚弱,最脆弱的时候,找到她,给她看了我跟你爸爸上床的视频,哈哈哈,她居然真的就被我给气死了。”
陈琴笑的那是相当得意,显然,她这些年从未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儿,甚至还因为自己的这些计划的成功不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