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意外还是发生了
哥布林2025-02-19 08:552,333

 我们很快抵达了裂缝所在的位置,不知是不是错觉,这边的铁梯在迈步之际不断的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就像它随时要从墙面中掉出来似的,但等我定睛去看,却又会发现它仍旧牢固。

  大概是我在攀登开始前听了太多的注意事项,所以多心了吧,我这样想着,连忙又往顶上的天空看去,见天色并不阴郁沉闷,这才松了口气。

  容云衍退到我身边后,就没有再加快攀登速度,他始终维持着随时能回头拉我一把的距离,直到攀至灯塔顶端,才俯身拉了我一把。

  此时远处的天色刚好发生变化。

  我心中咯噔一声,连感叹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心情都没了,连忙就要站起来往中间去,但步子刚迈出去,目光就定定的落在中间挪不开了。

  灯塔内部竟然真是空的,跟出现在我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我神情痛苦的一闭眼,呼吸随之变得急促起来,是不得不承认先前的猜测。我未必来过这里,但却绝对见过照片,否则仅凭恐惧好心底的阴霾,是绝对无法在梦中想象的那么清楚。

  所以我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它?是被D先生抹除的重要记忆,还是受可能见到过它的林小月的影响?

  这是我第一次迫切的想要把林小月的记忆也翻一遍。

  容云衍站定在我身边,关切的问:“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吗?”

  “嗯。”我思忖着对他说,“我怀疑自己在照片里见过这个地方,或者是林小月从前来过,并且在这个地方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所以才会让继承了她身体的我也有这样的反应。”

  容云衍毫不犹豫的说:“不可能。”

  这个回答听的我心里一惊。

  如果他是沉思过后这么说,或许都不会让我产生这样的想法,但他分明不了解林小月的过去,这样肯定的语气意味着他还有我不知晓的秘密。

  我不动声色的往远离他的方向转了下鞋尖。

  我们站在远离地面的高处,万一他的记忆受到刺激对我发难,压根不需要费什么事,只需要把我往下推一把也就是了。

  安全绳是能保命不假,但是我不敢赌。

  我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

  这次容云衍沉默了片刻,可他在这样诡异的情境下忽然变得正常的反应本身就是异样,他缓声道:“因为你回来之后,我们就只分开过很短的时间,渔村更是只回过一次,当时你没上来。”

  “哈,当时我们何止是没上来,压根连灯塔都没仔细看过吧。”我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告诉我灯塔里发现了遗体,所以现在是清理完毕了么?”

  说着,我鼓起勇气低头往曾经是灯室,如今去变得空荡荡的灯塔内部看了一眼。

  正如姚呈明所说,灯塔位于海边,牢固性和防腐蚀性都非常重要,所以地基浇灌的很严实,中部也还残存着已经腐朽的不知是作何用途的材料,除此之外,再看不到旁的东西。

  只是呼吸间的气息沉闷异常,除了海风里的咸腥外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臭气,味道就像是腐烂的海鱼。

  我想起容云衍曾经在电话里讲述的藏尸洞场景以及梦中的可怖场景,不受控制的感到反胃。

  容云衍察觉到我的异样,用委婉的措辞轻声道:“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清理完毕了,这里面的遗体比地窖里的年代更久,有些甚至只剩下骨殖,法医告诉我可能是被附近的海鸟吃了。”

  我这才问了他一个不便在姚呈明面前问出口的问题:“你想知道我在梦里看到的属于自己的脸是哪一张么?”

  容云衍的喉结滚动良久,嗓音艰涩的问:“是沈棠,对么?”

  我没有点头,单就是维持着站姿,把自己在梦中见到的场景讲了出来,这一次毫无保留,连当时的情绪也一起告诉了他。

  容云衍心理素质委实是不错,他扶着身侧的护栏,还有分析问题的余力问:“我不在的那三年里,你有来渔村找过我么?”

  “没有。”我唇角扯出个讽笑,“我怎么可能想得到你其实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时候说刺激他的话绝不是个好选择,但本能告诉我,这比让他发现我已经注意到他的异样来的更安全。

  容云衍嘴唇翕动良久:“对不起。”

  “没关系。”

  我早就不在意他的道歉了,轻飘飘的说完这句公式化的回答,就又问:“你在渔村待了这么久,没想过要来灯塔看一看么?”

  相比于我在那三年里的动向,几乎跟灯塔日日相对的容云衍似乎更有过来看一看的理由。

  我们暂时忘记了其它一切与之无关的事,开始在明知对方是话里有话的情况下不断就着那三年里的漏洞开始试探。

  不是我想变得这样神经质,而是先前那个被控制了自身举止,并且在醒来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印象的孕妇让我实在没法不多想。

  如果锒铛入狱只是苏然的计划,她潜逃的父亲和其他人早就留下了容云衍这个底牌该怎么办?我的思维开始不受控制的扩散,甚至产生了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

  也许D先生压根就不存在,只是某个我身边人精神分裂的产物罢了。

  紧绷的精神直到冰冷的雨滴拍上我后颈才有所松懈,我看向还只是略有阴云的天空,第一反应其实是觉得自己产生了缓解。

  可容云衍忽然也目光锐利的看向远处海面上忽然低飞的海鸥说:“不好,似乎就要下雨了。”

  我们离天空更近,即便只是最初的雨丝也能察觉到,但地面上的人就不一定了,从刘队他们的角度看,情况大概率还没有严重到非下去不可的地步。

  我不敢再耽搁,连忙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机拍了几张灯塔内部的照片,因为担心有遗漏,甚至还录了像。

  在此期间,容云衍没催促,却也用最快的速度做起了下塔的准备。

  攀登跟走楼梯不一样,有时候回头路比往上爬要费时费力的多,就连承受的心理压力都不是一个量级的,至少往上攀登不需要时刻往下看,去注意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到底。

  我的体力略有些透支,方才又精神紧绷了好一会儿,这时并没有缓过来,但为了避开台风前的瓢泼大雨,还是开始咬牙向下爬。

  路是我自己选的,别说是遇到困难了,就算是真的遭遇不幸,也怨不得别人。

  雨势是在我们开始向下攀登时忽然变得明显起来的。

  下方传来刘队和姚呈明他们的惊呼,但这时发出提醒已经是晚了,我极其谨慎的向下退去,每走一步都要确认上好几眼,哪怕雨丝越来越密,渐渐模糊了视线。

  这一次容云衍走在了我后面,是个随时预备着要拉住我的模样。

  我已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迈的小心翼翼,但在经过那道纵向裂缝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继续阅读:第269章 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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