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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不是我,是我们许是台风已经过境,天空变得碧蓝如洗,一眼看过去连朵云彩都没有。
住在隔壁的女警们起床比我更早,这时就在水泥砌的池子旁边洗漱,见我拿着洗漱工具来了,纷纷跟我打招呼。
“早上好,昨晚睡的怎么样?”
我顶着眼下淡淡的乌青,挤出个笑容说:“睡的还不错,大概是因为认床的缘故,前面有点睡不着,不过等困了自然也就睡着了。”
女警们深有同感,开始一边洗漱一边跟我闲聊。
小楼算是村里修缮的不错的建筑了,但卫生间和淋浴间都单独修在建筑外面,是独立的两间小屋子,只有做饭的灶台和洗手池是露天的。
因此我们闲聊期间,住在一楼的其他人时不时的就会从面前路过,看起来也是神色各异。
男警员们面色憔悴,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原因也不难猜,出了安全绳的事谁还能安心睡这个临时搭建的大通铺,怕不是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生怕对安全绳动手的人会鱼死网破。
这个动手脚的人如果只是心怀鬼胎的村里人倒还好,抓出来也就是了,但如果内鬼就藏在他们内部,事情就可怕多了,这说明先前所有跟案件有关的调查都已经被泄露出去。
容云衍算是外出的早的,他在有限的条件下把形象维持到了最好,就连头发都是特意抓过的,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拎着个很有年代感的暖水壶递过来说:“水锈有点多,但好歹算是热水。”
小楼里的电早就断了,照明和取暖靠的全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法子,唯有用水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水管里淌出来的冷水,但在这里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看着他需握成拳,藏起来的另一只手,忽然想到个让他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主意,故作疑惑的问:“你的手怎么了?”
容云衍诧异的看向我。
在他身后不远处,正拿着洗漱用品往外走的姚呈明也停下了动作,不知是听到了我的疑问,还是单纯不想跟他碰面。
我语气毫无波澜的又说:“该不会是烧水的时候烫伤了吧?”
托从前美术集训时曾经下乡采风的福,我对村里的生活方式还算了解,知道如果用最原始的方式烧水就得烧木头,而对并不娴熟的初学者来说,会不小心烫伤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容云衍心领神会的明白了我的暗示,他在我面前摊开手,神情无奈的说:“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
一语双关,连昨天的问题也一并回答了。
我看着他手心那道溃烂的伤,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跟我来,我记得药箱里有红霉素药膏,至少可以给你消个毒。”
昨天的雨给我们的调查行动造成了很多阻碍,却也并非毫无用处,如果没有雨水起到稀释作用,安全绳只会断的更早,他的手也会伤的更厉害。
这一次容云衍没有再表现的像昨天一样怕疼,伤口很快就处理完毕了。
“你昨天——”
我和他几乎同一时间开口,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噤了声,最后我沉默着一抬手,示意他有事就先说。
此时堂屋里空荡荡的,刘队和警员们要继续昨天中断的工作,姚呈明也得去村里转一圈采风,于是这里就剩下我和他相对而坐。
容云衍压低声音道:“刘队很谨慎,我想他心里大概是有想法了,但是不肯直接告诉我们。”
他在我面前总是喜欢用“我们”这个词,而我也懒怠再没完没了的去纠正他,迫切的追问到:“他昨晚肯透露那些信息就意味着是信任我们的,是不是他的怀疑对象跟我们存在着联系?”
我下意识的想起了姚呈明,但因为信息是容云衍透露给我的,所以不得不打个问号,是无法完全相信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容云衍是在昨天下塔时救了我一把,可当我们单独待在灯塔顶端,周围空无一人时,他的反应还是很耐人寻味。
那一刻的他让我感到很陌生,就像是又变回了那个跟苏然一起回来的人似的。
容云衍是个聪明人,哪怕是想引诱我怀疑别人,也不会用太过直白的方式,他模棱两可的表示:“我不知道,不过刘队确实拜托了我一件事,昨天的进度需要补上,所以铭牌需要人清理。”
他说着,把那块由他亲手取下的建筑铭牌取了出来,上面涂着两层早就干涸多年的油漆,想要将其清理干净实在是个大工程。
我眉心一跳,有所预感道:“所以你把这个活儿接下来了?”
容云衍答的理直气壮:“是我们。”
整整一个上午,我和他除了吃早餐以外,就全身心的都扑在了清理这块铭牌上,先用工具刀刮去大块的油漆,再在靠近上面的字迹时,转而用蘸了水的刷子去小心翼翼的刷。
但等工作进行到最后一步,最难以解决的问题也摆在了我们面前。
从前的建筑铭牌跟现在的不一样,字迹并非是镌刻上去的,而是印刷上去的,只是被腐蚀变化的速度要慢上许多罢了。
我担心容云衍的手受了伤会不好控制力道,让他稳稳当当的压住铭牌两边,然后自行拿着小刷子慢慢的刷,然而一个上午过去,也只清理出来几道模糊不清的笔画而已。
中午吃饭时,刘队满怀希望的来看我们的进度,然后盛着满满的失望离开,他甚至提了个建议,让天色放晴后马上就带着安全绳去做鉴定的警员回来一趟,把这块建筑铭牌也拿去扫描。
可他的建议才刚说完就被懂些相关技术的警员给否定了:“不行,扫描也得先把它清理出来再说,依我看不如先找到酸性液体,把外面的部分涂料给腐蚀了再说,就是得控制时间。”
刘队沉吟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但酸性液体去哪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