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祸铜锣一响,一传到这家热闹的酒楼,酒楼里的客人们,当场就炸锅了。
“这些杀千刀的匪寇,我要叫他们有来无回,我要让他们亲身体验到,我们百姓也不是好惹的。”
酒楼里面一位壮实客人,穿着灰色素衣,覆盖了他全身暴起的肌肉。
他站立而起,心里燃烧着盛怒的火焰,拔腿就向酒楼外面走去。
“大牛,你不要命了,你要是出了个好歹,我娘儿俩怎么办?”
一位素群妇人,拼命的拉着要去逞能的丈夫,眼里流露出哀怨的眼神,心底也在烧着火。
悍匪袭村固然有一部份让她冒火的原因。
更大的原因就是她身边的丈夫,这种一点就着的臭脾气,什么时候才会改掉,当初嫁给他真的是瞎了眼了,整天提心吊胆的。
“哎!”
“那就赶快去地窖里面藏起来。”
大牛因为心中牵挂太多,心头的热血也渐渐熄灭,家有儿女,他已经拿不动刀了。
现在悍匪已经袭击村庄,大部份村中壮汉,为了家人的安全,只能拉着一家老小往家里挖好的地窖里面藏。
酒楼里面以青壮年居多,他们正值热血年华,一听悍匪袭村,当场就是怒气填膺。
他们自己也身强体壮,人多势众,心里也多了份底气。
“咱们东山村有这么多人,乱拳打死老师傅,哪怕是死,也要拉上个悍匪垫背。”
“好儿郎们,为了守护咱们东山村,咱们必须要跟悍匪抗战到低。”
在一声吆喝之后,大部分青壮年热血上头,直接跑回去拿起藏起来的武器,再叫上同伴,就要跟悍匪们一决雌雄。
在整个东山村,这种热血青壮年终究还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还有一些胆小如鼠,提不动刀的壮年。
原本热闹非常的酒楼大厅,因为悍匪的缘故,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躲的躲,藏的藏。
片刻过后,就只剩下还在吃着鸡腿的王小文了。
王小文只是个行脚客,就算天塌下来了,也得先让他吃饱了肚子再说。
“爷爷,那个大哥哥,我们不把他拉过来一起躲匪祸吗?”
酒楼地窖之中,十几岁的可爱孙女看着一旁半白头发的爷爷,疑惑的询问道。
“今天来的那个哥哥好厉害的,他不用躲地窖。”
酒楼老掌柜看着孙女开口道。
“大祸当前,哪里还顾的了那么多啊,只要我爷孙俩没事,其他的事情,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要怪,就只能怪那个年轻人命不好。”
“年轻人,别怪我,不是我不拉你一把,只是地窖躲难的地方,哪能轻易暴露。”
酒楼老掌柜叹息道。
“额……”
“我这算是吃了一顿霸王餐么?”
王小文吃完了午饭,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人过来向他收饭钱。
“我可从不吃白食。”
王小文还是拿了颗下品灵石放在餐桌上,然后才踏步向酒楼外走去。
一走出酒楼门外,就有一股血腥味铺鼻而来。
“山野之地,流寇作乱,这句话果然没有说假。”
王小文艺高人胆大,朝着血腥味就追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群黑衣悍匪,悍匪们都蒙了黑面巾,纵马强闯民宅,进行抢劫。
胆敢有男的出来阻拦,不管老少,统统被他们屠戮当场,横尸家中。
正当龄的女子被他们敲晕,套进麻袋,当财产一样的丢进马车里,其他看不上眼的女子,同样横死当场。
还有宅中粮食,统统被他们运出来,放在粮车上。
地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男女老少都有。
还有热血上头的青壮年,为了守护东山村的父老乡亲,提着磨好的砍刀就冲锋上阵,跟悍匪们大战了起来。
只是悍匪们可是在乱战中成长起来的,东山村里的壮年根本就不是对手,只是在拼人多,希望可以用人命拼掉悍匪的战力。
“哈哈哈!!”
“一群土鸡瓦狗,谁来谁死!”
一名悍匪蒙着黑巾,猖狂大笑,露出的眼睛里,看着还在拼命的青壮村民,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