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下个月就一周岁了,我和阿姨提起这事,商量怎么给月夕庆生。
“昨天月夕奶奶来了,说是要在李家办酒呢。”
“这么隆重呀!”
“那当然,我们的小公主可是李家的掌上明珠,爷爷奶奶可疼她了呢。”
我听着这些话,总有些伤感,我难以想象,身后那个人,能那么淡定。
“你这样吵到别人了。”他终于开口了。
“我们并不觉得吵啊,芷姐家的宝贝好可爱!”他身旁的一名演员怼了他一句。
“就是!”
“就你事多!”
秦月泽在剧组似乎并不逗人喜欢,一下子引起了公愤,你一言我一语地,让他一声不吭了。
宁雪回头,朝他不屑地哼一声,撇了撇嘴。
江诗梦小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也觉得孩子好可爱。”
“那就继续吧。”秦月泽沉沉笑了笑。
我心里想,你说继续就继续吗?是不是我看女儿,你心里不舒服,我不看女儿,你心里也不舒服。血脉相连,我就不信,你对女儿能毫不动容。
宁雪碰碰我的胳膊肘,“芷姐,我们再看看小宝贝。”
“不看了,小宝贝和阿姨去草坪散步了。”
“嗯嗯!”
我闭目养神,脸色淡然,好像昨天的暴风骤雨,已经成为消散的烟云。
外景地不是太远,一会儿就到了,工作人员给我们先到,休息棚已经搭起来,摄影棚也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开始化妆换衣,我穿的是一身绸缎旗袍,秦月泽穿的是蓝色长衫,我们俩走出来的时候,就好像穿越了时光,在另一个时代偶然相遇了。
我和他站住脚,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
这个镜头,被导演抓拍了,他笑着说:“海报做出来,娟姐大概又要尖叫了。”
我淡淡笑笑,说道:“导,咱们早点开工吧,不耽搁了。”
“ok!”
我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放下别的情绪,开始进入剧情。
我和秦月泽的默契可能是和任何人都难以达到的,我就算现在内心极度排斥他,但和他对手戏,还是那样顺畅,就像泼墨,一挥而就。
镜头拍完了,我本想转身走开,被他抓住胳膊。
我朝他冷笑:“昨晚生死关头,你不抓我,现在抓着我干什么?”
他呼了口气,欲言又止。
“请你放开,免得脏了你。”我声音寒冷。
他缓缓松开手指,我笑了笑:“不要问了,我和他会好好生活下去,往后余生,我相信他会呵护我们母女。”
他一个字都没说,我却说了这么多,我莫名感觉懊恼,并且觉得自己好像又输了。
我转身走开,他没有追我,也没有说什么。
但我感觉得到,他想和我说什么话,似乎有千言万语。
他想问我和李涵的关系,还是想问我孩子的情况?
我冷笑,伤害我到这个程度,我为什么还要去管他的心里?他的工作异于常人,他的身份可能会让我受尽委屈,那些我都能忍受,我也打算一辈子等他,甚至不顾危险地一次次去找他,但是他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伤害我呢?
我打转跑回去,站在他面前,凄凉的说:“秦月泽,我和他昨晚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你祝福我吧。”
他的眼神错愕,随后冷淡,盯着我说:“我很敬佩他,他是个真男人。”
“是的,他是个真男人!”我斩钉截铁。
秦月泽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那我祝福你。”
我和他对视片刻,转身走开。
说了这些话,我还是没能开心,我走到一片小竹林,一个人坐在竹林里面生闷气。
正如李涵所说,我的情绪还会被他影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依旧没有放下他。
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下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对他视若不见,听若罔闻。
上午的外景拍完之后,我们还要去几百公里外的山区。所以吃过午饭之后,剧组马不停蹄的上路了。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踩点的工作人员租了一套民房,分上下两层,我住的单间,在走廊中间,秦月泽住在走廊的尽头。
宁雪因为家里有事,晚上没有随我过来,跟我来个只有助理和化妆师,她们俩住在楼下。
江诗梦因为今天和明天都没有她的戏份,她也没有跟过来了。
后勤组来了个新人,年纪不大,跑得挺殷勤的,一会给我送饭,一会送水,一会送水果。
今晚导安排八点后才有夜景拍摄,所以我吃饭后,看了会剧本,便在床上斜靠着休息了。
我没敢和月夕通话,小东西看我没回家,和她视频,她准会哭脸,不如不去惹她。
李涵和我问候了几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天。
有人敲门,我走去打开,看到又是后勤的女人,这次并没拿什么东西上来。
“有事吗?”
“导说让您过去一趟,他和阿福先生在房间等您。”
“谁的房间?”
“阿福先生。”
我微皱眉头,为什么要在他房间等我?
“导说要你们去商量剧情,我刚刚正好去送水果,他们就逮住我来传话了。”
“好,我知道了。”
女人走了,我本想打个电话问问导,为什么要去阿福那里,但想想我越是刻意地讨厌嫌弃阿福,越显得我和他暗中有什么纠结。
我出了房间,走去秦月泽那边。他的房间门锁了,我敲门后,里边的人开门了,一下子捂住我的口鼻。
我惊愕地看他,这个人带着面罩,身材壮硕,根本不是秦月泽!
秦月泽去哪里了呢!为什么会有陌生人在他房间?新来的女人,为什么伙同陌生人骗我!
我被捂住口鼻,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奋力挣扎,祈祷秦月泽快点回来!
这个人太壮硕,我根本挣脱不开他,我很快被他用绳索绑住手脚,丢在床上,嘴里也被塞了毛巾。
“放开我——”我想呼喊,但发不出声音。
这个人的脸也看不出,他粗鲁地撕烂我的衣服,开始拿着手机拍照。我拼命想要躲,但是根本躲避不开他的镜头。
“上一次,你摆平了,这一次,你还想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