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本来就认识傻瓜?你来这里是为了他吗?不然你为什么要帮我?还要给我开店?”
她挡着我追问,我郁闷地说:“是你们一直在找我吗?我和你开店,你以为我单纯的给你砸钱吗?我得来推销我的产品,以后你开店我也要得红利,无利不起早,姑娘!”
小玉这才犹犹豫豫地让开,我快步往外走,走出她家的院子,我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总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给拽回去。
但是她真的没给我什么好感,这么蛮横的姑娘,我有点想放弃了。
不过我给她安排的保养时间有好几个月,等过了几个月之后,我再另做安排,
小玉父亲给我的感冒药效果不错,我奔波一段路后,觉得人轻松了很多,自己用体温计测量一下,高烧也退了。
我觉得明宇给了我莫大的力量,这次离开泰国,我不再像从前那么崩溃,虽然秦月泽依然令我牵肠挂肚,但明宇让我相信爸爸,我心里安定了很多。
上了飞机后,我手无意中插入口袋,竟然摸到一个小纸条。
我莫名激动,第一时间猜着,是儿子给我的小纸条。
飞快打开纸团,我却看到了秦月泽熟悉的笔迹:珍重!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我的手发抖了,鼻子泛酸,眼眶瞬间红了。
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他的意思是什么?让我放弃他吗?
这个纸条是什么时候放进我口袋的,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我怀疑是在我们逃跑的过程中,也有可能是在车上,总之,不管在哪里,既然他给了我纸条,那就证明了一点,他没有傻,他是装的!
眼泪掉了下来,这一年以来,我的心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啊!现在我终于确定,他没有死,他也没有傻,他其实依旧奋斗在他的岗位,流血流汗。
但我还是心疼他,太心疼他,我想着他被别人当成傻子,欺负他,折磨他,我就锥心地痛。
“世间所有地罪恶都消除吧,这样他们也可以回归故里,安然度日了。”
回到江城,已经是深夜了。盛夏的夜晚,连风都热得灼人。
我呼叫宁雪来接机,并且第一时间将我送去医院。
阿姨已经告诉我,孩子住院了,李涵和李涵的母亲在医院照顾。
我到了医院后,自己的脚步也已经有些虚浮。
“芷姐,你还好吧?脸色好差!”宁雪关心问我。
“还好,可能是太累了。”
我一边说,一边已经虚弱地靠在墙上,宁雪赶忙扶着我。
“芷姐,你打李医生的电话呀!”她着急说。
我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李涵刚好从对面来了。他提着个小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奶瓶和奶。
他看着我,微皱眉头。
“李涵……”我愧疚看着他。
“宁雪,你回去吧,谢谢你。”李涵对宁雪说。
“那我走了,李医生,芷姐好像不大好,你注意一点。”
“我知道了,谢谢你。”李涵点头。
宁雪走了之后,李涵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沉沉问:“你怎么了?是累成这样,还是生病了?”
“累了……”
我特意穿的长袖,就是担心李涵看到我身上的伤。他单手搂着我往前走,沉闷着脸,没有说话。
“你刚才回去接奶去了吗?家里没有了吧?”
“没有了。”他看一眼我,微皱眉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估计也是不能……”
我从昨晚到今天,哪里还顾得上用吸奶器,一路回来,早已经胀痛难耐。
到了病房门口,我没敢往里走,因为我自己感冒了,我不敢和女儿去亲密接触。
李涵让我在门口等着,顺便给了我一枚口罩。
他自己进去了,我在门口看着,小家伙看着他,手舞足蹈的,非常高兴。
李涵用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然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李涵母亲在一旁,眼神很疼爱。
一边是秦月泽的水深火热,一边是李涵的岁月静好,我站在门口,潸然泪下,或许月夕,更适合做李家的孩子吧。
李涵把奶瓶交给母亲,梁淑静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满是埋怨。
李涵交代了母亲几句后,转身出来,月夕见他走了,伸着手臂大哭。
“宝贝乖,爸比马上回来!”李涵回头,和她挥挥手。
“叭叭叭叭……”月夕眼泪鼻涕的,竟然会发“baba”的音了。
李涵笑着转头,走过去抱了抱她,亲了亲额头。“乖宝,会叫爸爸了!”
我猛然转身,咬着唇憋着眼泪。
这声“爸爸”,原本应该属于秦月泽!
李涵一会才出来,他说月夕喝奶去了,他才能走开,不然这个黏人精,看到他便不让他走。
我点了点头,沙哑回答:“嗯。”
“你怎么哭了?”李涵看着我。
我摇摇头,忧伤的往前走,失魂落魄。
“白芷,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觉得,我不配月夕的第一声‘爸爸’吗?”李涵追上我。
我喑哑说:“我什么也没说,你不要乱想。”
“你什么也没说,但你的杀伤力依然很强。”
我没有和他争辩,我现在很虚弱,感觉双腿就像一直踩在棉花上面,无着无落。
“白芷,如果那个人得不到我的认可,我是不会让他带走孩子的!我是说将来!”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站住脚,眼泪无声地流。
李涵看到我的眼泪,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哭?为什么这个样子?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去泰国,又经历了什么?”李涵皱眉盯着我。
我再也撑不住了,软软地往地上坐。
“白芷!”
他掐着我的人中,大声喊我。
我醒转了,但我浑身无力,一步也走不了了。
李涵把我抱起来,大步往前。
我住进了医院,李涵给我安排了单独的病房。我感觉很难受很难受,并且又开始高烧,我隐约感觉,似乎不仅仅是感冒的问题了!
护士给我抽血后,我虚弱地闭着眼睛,脑子里一片混沌。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子!你前夫?”李涵终于发现我身上的鞭痕,他愤怒地问。
我没有力气回答他,一直闭着眼睛,只是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