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李涵的父母不配合阿姨,坚持带孩子出去,又赶紧给李涵打电话,想让他做一下父母的思想工作。
我和李涵说起这事,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笑道:“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你不要太敏感了。”
“我当然敏感,哪个做父母的不敏感呀?还是注意点好,你和爸爸妈妈说一下嘛。”我有点不太高兴。
“好好好,我马上去说,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太焦虑,我们把孩子保护的那么好,孩子不会有事。”李涵好脾气地笑着回答。
我叹了口气说:“这世上怎么总是有那样的恶人,为了钱财不择手段!”
“从古至今,总是有好人也有坏人,这是没办法的,”李涵笑道,他柔声问,“今天的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吧?”
“还好啦。”
“那我先去忙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我刚刚紧张焦虑的心情,有了一些缓解。他说的对,我们把孩子保护的那么好,总不会有人跑到家里去偷孩子吧?况且家里处处是监控,要作案也不是那么容易。
一晃又过去了一周,我和梅姐打听,案子有没有进展,梅姐说犯罪分子很狡猾,这个案子竟然没有任何线索和突破口,所以目前毫无进展。
但是近期并没有新的案件发生,也就是说,犯罪分子很警觉,他目前没有任何动作,也许在短期内都不会有任何动作,可能要等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才会重新作案。
这真是一颗定时炸弹,不把它排除,整个江城都人心惶惶。
月夕这一周都在家里,还好我家的地方大,有小游乐场,有花园草坪,有游泳池,孩子可以在院子里玩,但那些小居室的孩子,这样关在家里可怎么是好?
只希望警方快点破案,把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早点揪出来。
下午王越约了那个所谓的老大,说是下午带我去见他。
中午原本想小睡片刻,不料秦月泽忽然约我,他说他在楼下等我,让我尽快下去。
我不敢犹豫,赶紧下楼。车停在公司门口,他乔装打扮了,没有人可以认出他就是阿福。
上车后,他开车疾驰上路。我紧张问:“你找我什么事?是关于下午见那个老大的事情吗?”
“不是,是和你谈谈月夕的事情。”秦月泽声音冷沉。
我顿时紧张,盯着他问:“月夕怎么了?”
“我想带月夕走!”
“什么?去哪?”
秦月泽深吸一口气,说道:“去远方,和当年明宇一样。”
“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带走月夕!”我脑袋嗡嗡的,声音也颤抖了。
“月夕现在很危险!”
“她在家里,每天都在家里,为什么会危险?你不要吓唬我,我不会让你带走月夕!”我情绪已快要失控。
秦月泽沉默几秒,沉声问:“你知道那个恐怖的案子,重大嫌疑人是谁吗?”
“谁?”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跳出李涵的脸,连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怎么可能是他,他那么大医院的继承人,他不差钱,他怎么可能去做贩卖器官的事情!
“其实你已经想到是谁,却不敢承认,是不是?”秦月泽问。
“不可能是他,他不差钱。”我哑然回答。
“你上次让我去他那栋房子查他,我曾在地板上看到了一点可疑的血迹,之后我就注意上这栋房子了,我想办法还去查了几次,却没有什么结果,但在昨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个地下室的通道……”
我浑身发抖,忽然想起那一声可怕的猫叫,难道那天真的不是猫叫吗?
“然后呢?”我颤声问,“地下室里有什么?”
“地下室里什么也没有,很干净。”秦月泽淡淡回答我。
我大声质问:“那你凭什么怀疑他?也许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只是用来储物罢了!”
秦月泽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地板上可以的血迹,和那个死去的孩子有没有关系?”我问。
秦月泽摇头:“没有关系,并不是同一个人。”
“那你在怀疑什么?有没有新近失踪的孩子,和血迹的DNA一致呢?”我紧张问。
秦月泽还是摇头,“没有。”
我长吁一口气:“那可能是动物的血迹呢?他是医生,很可能解剖个小白鼠什么的。”
“已经做过检测了,是人血!”
我脑瓜仁都疼了,李涵他到底做了什么,那栋房子里,怎么会出现人血?
“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切到手?”我还在替他辩护。
“你想办法弄一点他的毛发或者血迹给我。”
“行!”
“我的预感很准确,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并且远远不止这一个案子。”
秦月泽的话让我感到很害怕,我不敢相信,每天和我朝夕相处的,是一个杀人恶魔。
车子已经开出了城,到了市郊,秦月泽放缓车速,沉默不语。
“如果血迹不是他的,你们可以抓捕他吗?”
“凭一块指甲大的血迹,这个血迹又没有找到主人,我们不可能抓捕他,最起码,我们得找到血迹的主人。”
我拍拍胸口,喃喃问:“这可怎么办呢?我和月夕怎么办?”
“所以我想先把月夕带走!”
“不可能!我不会让月夕离开我!”
秦月泽皱眉,我冷冷说:“我之所以和李涵假结婚,到最后成为真夫妻,我都是为了月夕,我做了这么多,我绝不可能让女儿离开我!”
“但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这个人我也一直以为,是个好人……”秦月泽声音沙哑,他似说不下去了。
“儿子离开我,我已经肝肠寸断,你又让女儿离开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让我怎么活?”我的情绪终于不受控制,我哭出了声音。
“我知道你痛苦,我何尝不痛苦?但如果李涵真的有问题,女儿在他身边,实在太危险了!”秦月泽闷声说。
我也知道,我现在已经害怕得不行了,我想到他平时对女儿的喜爱,想到他的每一个慈爱的眼神,都是假的,我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