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逃出去后阿姨进来过,还在我的杯子里动了手脚!
可惜我没有检测的设备,可以查查水里放了什么,但我可以保留证据,等警方的人到来时,把这杯水交给他们。
我现在还怀疑房间里装了监控,要怎样才能让他们以为我已经把这杯水喝了呢?
我端起水杯,在房间似漫不经心地踱步,然后走到阳台,背对着房间。
阳台很简洁,一目了然,应该藏不住摄像头。阳台一角的小桌上有个花瓶,花瓶里养着几支玫瑰,我想了想,走过去把水杯的水倒入花瓶里。
我回到卧室,把水杯随意放在原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倒在床上躺下。
我心里很狐疑,这杯水里到底放了什么,喝了它会产生什么反应?难道又是像来的时候一样,完全失去神智吗?还是会出现幻觉,然后对人有攻击行为?
我想着这会儿,阿姨一定在焦灼地等待,等待着我发作吧。
我假装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好像睡不着的样子,却又没有什么大动静,折磨她也睡不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阿姨过来敲门了,我没动,之后她自己用钥匙把门打开,蹑手蹑脚进来了。
“阿芷?阿芷?”她到床边轻轻喊我。
我猛地坐起来,瞪着她问:“干什么?深更半夜,你想吓死我呀!”
她使劲盯着我,也不说话,模样很奇怪。
“出去!烦不烦?”我喝斥她。
“你没事?”她不太置信。
“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皱眉。
她赶忙说:“没怎样,我怕你不舒服,过来看看你。”
“我舒服得很!被你吵醒了才不舒服!你快出去吧,脑子有病啊!”这回轮到我骂她这句话了。
她满脸狐疑地转身走了,我看到她走之前还看了看我的水杯。
门关上后,我淡淡冷笑,继续躺下。
这回我真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后,我也没出去做早餐,我得守着花瓶,免得阿姨进来,把花瓶的水给换了。
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还鸣了两声警笛,我赶忙端着花瓶往楼下走。
阿姨站在楼下大厅,好奇地问:“白小姐,你拿着花瓶下来做什么?”
我快步往下走,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一切会不会是黎世宏的一个连环圈套?万一他根本没在水里放东西,我却把水交给警察去检验,之后我的被迫害妄想症,不就的的确确地成立了吗?
但若是水里放了东西呢?我这次放弃,岂不是错失一个掰倒他的证据?
我脚步缓下来,两名警察也从大门进来了。
“你们好。”阿姨礼貌地招呼,转身张罗着泡茶去了。
我端着花瓶,把它放在茶几,对阿姨说:“阿姨,麻烦换一下清水。”
我想好了,没有百分百把握,不能轻举妄动,免得让自己更加处于不利。黎世宏那个老狐狸,他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我抓到证据。
阿姨端上热茶后,拿着花瓶去换清水去了,看她的脸色,好像挺郁闷的。
警察坐了一会,做了会记录后便离开了,大厅里剩下我和阿姨两人。
她盯着我,我盯着她,两人都冷冷的。我感觉我这次的判断应该是对了,老阿姨这会儿内心估计是崩溃的,黎世宏交给她的任务又没完成,估计她又要被责骂。
黎世宏并没有来,我和阿姨继续斗智斗勇地熬着,也许是警方不时过来查看,阿姨并没有对我轻举妄动。
第三天晚上,我正要入睡,忽然听到窗外有动静。
我吓了一跳,但也心存惊喜,难道是黎颢来救我了?
我赶紧去阳台,拉开窗帘,隔着玻璃,我看到秦月泽像壁虎一样,攀附窗台上面。
我被他吓到了,赶紧打开窗户,他一跃而入,扯上窗帘后,一把抱住我。
“滚!”我低声呵斥。
“让我滚,你还要在这里呆着呀?”秦月泽皱眉。
我低声说:“你以为我愿意呆着?我必须拿到证据!”
秦月泽沉吟,点头说:“那倒也是。”
他看看房间,我小声说:“房间里肯定装了摄像头,阿姨估计一整晚都在监控这边。”
秦月泽小声说:“她这会儿睡得猪一样了,你不用担心。”
他话音未落,房间的灯灭了,整栋楼的路灯也都灭了。
“停电了?”我惊诧说。
秦月泽搂着我往房间走,我懊恼地推开他,小声喝斥:“别碰我!”
他放开我,进房间后,到处地方找了一遍,最后从电视墙后面把针孔摄像头找了出来。
我伸手要过来,恨恨说:“这个老东西,我每天的一行一动都在他监视之下。”
秦月泽皱眉说:“你在房间没有换衣服吧?”
我瞪他一眼,喝道:“滚!”
秦月泽笑笑,忽然伸手,把我抱入怀里。
“干什么!贱人!”我恼怒推开他,揶揄道,“我还没祝你新婚快乐呢!”
“什么新婚?我都是个废人了,新婚不过是走个形式。”秦月泽嬉皮笑脸。
“哼!”我睇他一眼。难道他那天被我一脚踢的还没恢复?那倒也好,想想他去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我就恶心得慌。
秦月泽塞给我一样东西,我在黑暗里感觉是个首饰盒。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给我看,果然是首饰盒。
这个时候给我送首饰?怕我没钱花吗?那不如给我现金,免得我还要去找地方兑换。
盒子里是一对耳坠,很朴素,也不起眼。
“这个能换多少钱?”我不客气地问。
“傻瓜,换什么钱,明天戴上,和你之前那条项链一样的作用。”秦月泽一笑。
和项链有一样的作用,那还不错!我可以偷偷录下证据,到时候便可以制约黎世宏了。
“从这里出去,走出大门后,第十棵树下,我给你放了钱和一台手机。”他说。
我盯他一眼,点了点头。算他还有点良心。我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神通广大,自然有办法。”秦月泽暧昧地笑笑,之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压在席梦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