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头子有些惊讶:“……那是谁的船?!”
有人脸色难看道:“老大,是巡检队!”
海盗头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狰狞:“……妈的!巡检队今天不是不巡逻吗?!怎么会撞上他们!?”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但是所有海盗都知道,他们今天在巡检队的眼皮下底下放火烧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其实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支巡检队隶属哪里,但是他们背后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有足够的资本傲视这片海域,所以就算是凶悍如海盗,也不敢跟他们撞上。
随着船队的逼近,海盗头子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骂了几句脏话,道:“立刻回航!”
这时候宋汀晚已经被带到了海盗船上,性命攸关的关头,海盗头子也没心思去欣赏美人了,让人看着她后就取出了望远镜观察船队去了。
宋汀晚:“……”
这船队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现在海盗落荒而逃,游轮上的人性命没了威胁,她也就没必要去逮海盗头子了。
她思索着自己该怎么离开,对面白无罪似乎想要过来救她,宋汀晚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现在两艘船已经不挨着了,白无罪只有长了翅膀才能飞过来。
他皱了皱眉,去找船长,似乎是在让他把游轮靠近海盗船,但是船长赶紧道:“游轮上的设施都被烧坏了!动不了了!”
就算是能动,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主动去靠近海盗船啊。
白无罪脸色极为难看。
海盗们惧怕巡检队,撤离的速度非常快,这会儿想要划小皮艇追上去已经不可能了。
白无欢低声道:“宋汀晚有自保的能力,应该不会出事。”
白无罪抿了抿唇,道:“……我不该留她一个人,我明知道她是个疯子。”
疯到竟然敢以身犯险,独入虎穴!
海盗船越来越远,船队却越来越近,白无欢道:“巡检队到了。”
别人不知道巡检队怎么回事,但是白家兄妹却清楚。
伊甸园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性,从来不会透露出半点行踪,在伊甸园附近的海域都会安排巡检队,若是有人想要强闯伊甸园,就会被巡检队击毙。
白无罪眯起眼睛看了看,道:“……是谁家的船?”
伊甸园十二席都有各自的巡检队,按照顺序进行巡检,所以在海域上遇见谁家的巡检队都有可能。
最好的情况就是遇见白家的,这样他们就能加大马力追回海盗船,救出宋汀晚。
但是船队越来越近,白家兄妹却失望了。
白无欢抿了抿唇,道:“……是时家的船队。”
白无罪显然也觉得棘手。
时俨现在仍旧是伊甸园的首席,时家在伊甸园的权利尤其的大,是以有些人就格外的狗眼看人低,像是白家这种在十二席中处于第十席的、不那么煊赫的家族,很有可能不会听白无欢的命令,哪怕她是白家的少家主。
“看看是谁领的队。”白无罪道:“只要不是时六那个蠢货,都还好说。”
白无欢嗯了一声。
船队慢慢的靠近了游轮。
船员组织了救火,这时候游轮上的火已经熄灭了,在平静蔚蓝的海面上冒着滚滚的浓烟。
船队下锚,暂时停住,而后白家兄妹就见甲板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长身玉立,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笔挺的衬衣,整个人看着就跟玉树临风似的。
他脸上戴了张鬼面具,遮住了脸,看不见容貌。
白无欢还没有来得及欣喜来人不是时六,就见另一个衬衣马甲的男人吊儿郎当的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根烟,看见白无罪和白无欢,哟了一声,道:“这不是白家的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
真是不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时家本身和白家没什么矛盾,但是自从一年前白无欢拒绝了时六的求婚开始,时六就跟只疯狗似的盯住了白家。
时六其人,出身高贵,是时俨的亲孙子,一直被当成时家的继承人来培养,虽然时俨从来没有明说过继承人是谁的话,但是整个伊甸园都已经默认了这件事。
这也就导致了时六的性格很张狂,在伊甸园里无法无天,并且此人极有野心,他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
在此时此刻和时六见面,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两艘船已经靠近,巡检队分了一艘船容纳游轮上的人,将他们送往千水岛。
白无欢抿了抿唇角,道:“时六,我借你一艘船。”
时六一挑眉头,道:“可以啊。”
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反倒是让白无欢一愣。
时六接着道:“今晚上你来我房里,别说是一艘船了,你要什么都给你。”
“……”白无欢压住心头泛起的恶心,道:“这份情我会还。”
时六抱着胳膊道:“我稀罕的只有你,至于你的报恩么,除了以身相许,其他的就算了。”
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无赖。
白无罪眉头皱得很紧,想要拧断时六的脖子,白无欢拉住他的手,低声道:“哥,冷静一点。”
跟时六动手,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时候,那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淡声问:“你们要船做什么?”
白无欢不知道他是谁,但还是道:“……我的一个朋友被海盗带走了,我得去救她。”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吩咐人:“准备一艘快艇。”
时六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男人淡淡道:“你脑子不好?“
“……”时六气的咬牙切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生生忍下来,阴阳怪气的道:“是啊,现在某些人受了爷爷的宠爱,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是应该的。”
男人平静的说:“我从来就没有看得起你过。”
“你!”
不等时六发怒,男人已经转身走了。
白无欢低声道:“他是……”
“时九。”白无罪说:“敢跟时六叫板的,也就只有时九了。”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白无欢说:“答应把船借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