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珅道:“我知道大家都想问什么,安老师的衣服都是设计师配好的,他自己选的经纪人上吊都不会同意他传出去。”
众人:”……“
陶嘉拍拍安零笙的肩膀,道:“哥,你能有今天的大红大紫,真得多亏了你的经纪人。”
“你们别听这个人抹黑我啊——”
然而众人已经摇着头关掉了手机,显然是觉得受到了精神污染,并且暂时不想跟他说话了。
“陆见珅——”安零笙怒道:“这狗贼每次都坏我名声!”
宋汀晚眨眨眼睛,道:“但是陆哥没有说谎啊。”
安零笙:“……”
安零笙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宋汀晚叹口气,道:”二哥,别难过,是人类的审美太低端太狭隘了,他们无法 理解你这高级上档次的审美,你已经脱离人类这个范畴了,那条裙子的设计师才是你的同类,你去找他吧——如果这么说能让你舒服点的话。“
安零笙:“……”
中午大家在镇上吃了火锅,专门给宋汀晚点了个不辣的小汤锅,里面放了不少滋补的药品,价格当然也就不便宜,薛荧荧道:“赚钱这么不容易,还是别这么花了吧?把汤锅换成鸳鸯锅就好了……”
服务员一愣,问:“确定修改吗?”
陶嘉不乐意了:“我赚的钱我愿意给宋老师花。”
安零笙瞥了薛荧荧一眼,道:“我妹妹连顿好的都吃不上了?”
石沙道:“汀晚太瘦了,还是该补补。“
陆见珅柔声道:“是太瘦了,看着细胳膊细腿,再给她加半只鸡盾炖里面吧。”
薛荧荧:“……”
服务员面带微笑的离开了。
薛荧荧气得要死,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勉强笑了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体谅大家赚钱辛苦……”
安零笙淡淡道:“也没人说你有别的意思啊,你解释什么。”
陆见珅给她倒了杯茶,道:“谢谢。”
薛荧荧:“……”
她觉得现在的弹幕肯定又是一片骂声。
因为上午赚够了钱,下午大家就在镇子上跟无业游民似的闲逛,看看地方风俗。
宋汀晚走到一棵老榕树下,抬头看见几乎可以说是遮天蔽日的树冠。
“之前那姑娘说这棵榕树活了好几百年了。”安零笙站在她背后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姻缘树的说法,说是将两人的名字写在同一块木牌上,挂在树上,就可以白头偕老。”
树上挂了很多穿着红绳的木牌,上面都写着名字,宋汀晚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白头偕老,但是在写下名字的时候,应该是怀着满心的爱意和憧憬的吧。
安零笙说:“那边有人卖牌子,五块钱一个,你要不?——我觉得这故事纯粹是编的,就为了糊弄你们这些小姑娘。”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给宋汀晚买了一个,道:“喏,拿去。”
宋汀晚接过木牌,沉默了好一会儿,安零笙交代摄像老师先不要拍这边,给宋汀晚把木牌挂上去的时间。
犹豫良久,宋汀晚还是在木牌上面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两个名字,安零笙道:“我帮你挂,挂高一点,不容易被别人看到。”
宋汀晚笑了一下:“谢谢。”
风过,满树的红绳飘摇。
如果来生有感,她会带着时辞渊里来到这棵树下,然后在万千的红线中,找到独属于他们两人的那份姻缘。
……
下午可以说是满载而归,安零笙还很奢侈的买了水果,打算给宋汀晚切个果盘,宋汀晚对他的技术不抱希望,连带着对饭后水果也不抱希望了。
结果刚到小院子,导演就通知说:“待会儿会有一个新嘉宾加入。”
“谁啊。”安零笙不爽道:“赚钱的时候不来,现在来。”顿了顿,说:“现在来也不错,正好洗碗。”
他已经不想再洗碗了,一点都不想。
放好东西,宋汀晚抓了把米坐在院子里喂鸡,刚听见导演说“大家欢迎新嘉宾”,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脸上刮过,下一秒她就被人死死抱住了。
宋汀晚懵了,艰难的道:“松松——松松。”
抱着她的人这才松开一点,不等宋汀晚说话呢,对方先哽咽了:“大小姐……你回来都不来见我……”
宋汀晚:“……”
啊,是谭馥。
她咳嗽一声,道:“不是不想来见你,不是听念姐说最近进组很忙吗,想等你不忙的时候再说……你现在不应该在拍戏吗?怎么来这里了?”
谭馥擦擦眼泪,说:“我跟剧组请假了。”
宋汀晚无奈道:“真没这必要……我又不会跑,好了,怎么还哭上了……妆都花了,我不就出去旅游了一趟吗进?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啊……”
安零笙在旁边看着,忽然说:“你有没有觉得她比男的还撩,哄得小姑娘团团转。”
陆见珅道:“别人不知道,但是比你女人缘好是真的。”
“……”安零笙说:“你一天不损我要死吗?”
陆见珅:“实话实说而已。”
安零笙:“……”
那边谭馥终于不哭了,但还是赖在宋汀晚旁边不走,跟其他嘉宾一一打了招呼。
谭馥如今人气很不错,薛荧荧见了都要叫声前辈,大家也都认识她。
安零笙说:“本来还说让新来的嘉宾洗碗,现在看来没戏了,总不能让女孩子洗碗。”
石沙欣慰的道:“之前我一直担心你找不到老婆,现在听你这觉悟,还是有希望的。”
安零笙:“想做我老婆的连起来可以绕燕城三圈。”
陆见珅温声道:“但是你现在依然单身。”
“……”安零笙气的想和陆见珅打一架。
宋汀晚摸了摸谭馥的头发,道:“你来得巧,他们今天出去卖身了,资金充裕,石老师买了两条鲤鱼,今晚上做红烧鲤鱼吃。”
谭馥抿了抿唇,说:“本来我昨天就要过来的,路上被粉丝堵了,我只好转道过来的。”
她说的可委屈,让宋汀晚叹口气,心想这姑娘怎么还越长越喜欢撒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