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罗麒冷笑道:“我就不信了,没有别人愿意买这股份!”
“那二哥大可以试试吧。”罗麟温文有礼的道:“你要知道,现在的你不过就是落水狗罢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应该明白,到底是向我这个罗氏新任的总经理示好,还是你示好比较好吧?”
“罗麟——”罗麒气的脑袋发胀,他咬牙道:“你一直都是装的对不对?!其实你早就有野信了!你早就想要拉我下马了!!”
“对啊。”罗麟直接承认了,他看着罗麒,眼睛里全是厌恶,声音却很平和:“在你们毫不犹豫的杀死林阿姨,害大哥成为植物人的时候,我就梦想着有这一天了。二哥,妈妈已经下去向林阿姨赎罪了,你别急,很快就到你了。”
“妈妈……是你!是你!!!”罗麒惊恐道:“妈妈的车祸是你——”
罗麟笑道:“不算是我吧。不过跟我有关系。”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罗麒骂道:“那可是你的亲妈!我早就看出了你是个白眼狼,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
罗麟并不在乎他骂什么,不过就是困兽之斗罢了,没什么意思。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又变成了那幅唯唯诺诺的胆小样子,道:“爸还在等我,我就不多陪了。”
说着打开门出去。
罗麒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砸了。
好啊……好啊!枉他罗麒聪明一世,却没有想到在身边养了一头中山狼!
……
时辞渊今天回来的有点晚。
进来的时候,宋汀晚闻见一股浅淡的木质香,疑惑的问:“你怎么喷香水了?”
时辞渊不是一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吗?
时辞渊手指一顿,而后将外套交给了赵姨,道:“可能是在明墟身上沾到的吧。”
宋汀晚微微挑眉。
其实在木质香之下,她还闻到了一点血腥味,不过她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道:“城西那块地出问题了你知道吗?”
“嗯。”时辞渊在她旁边坐下,道:“挖出了一个古代陵墓?”
宋汀晚点头:“昂,是个公主墓。”
时辞渊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宋汀晚咳嗽一声。
她当然不会觉得意外啦,毕竟她早就知道了那里有陵墓。
云倦早两年就喜欢带她在世界各地乱窜,曾经看上城西那块地打算给她修个游乐场,不过勘测的时候就发现下面有个陵墓,云倦还带她去玩儿过。
……不过这些还是不要让时辞渊知道比较好。
宋汀晚含糊其辞道:“就是偶然间知道的……”她幸灾乐祸的道:“罗麒现在估计都想要跳楼了吧,赔的可以说是血本无归了。”
“嗯。”时辞渊道:“他的秘书已经联系过好几次了,我都没有理会。”
宋汀晚道:“罗麒都恨死你了。”
“那是他自己要买的地,跟我有什么关系?”时辞渊淡淡道:“商人不就是这样么,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宋汀晚忽然抱着他脖子道:“渊宝,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是个大反派哦,而且还是那种‘我杀了他都都怪他长得太丑了’的那种绝世大反派。”
时辞渊:“……”
宋汀晚又美滋滋道:“不过也很帅啦。”
她在时辞渊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我想吃夜宵了,不然我给你煮个泡面吧?”
“……”时辞渊转头对赵姨道:“有夜宵吗?”
赵姨道:“冰箱里还有小汤圆,不如煮酒酿小汤圆吧?”
酒酿小汤圆起码比泡面要好,时辞渊答应了。
吃完夜宵,宋汀晚洗了澡就睡下了,时辞渊在书房里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是慕承望气喘吁吁的声音:“三哥……都解决了,你那边没事吧?”
时辞渊淡淡道:“几只小老鼠罢了。”
慕承望笑着道:“我听说你亲自动手了?难得啊,你不是很少动手了么?”
“看着烦。”
慕承望平复了一下呼吸,而后打火机咔擦一声响,似乎是点了一根烟,他咳嗽了两声后道:“我抓到个有意思的东西,她说她见过上官阿姨,在‘老巢’里。”
时辞渊一怔。
慕承望道:“我不确定真假,不然你亲自来审审?人就在我这里。”
“好。”时辞渊道:“我等会儿就来。”
挂了电话后,时辞渊去卧室里看了宋汀晚,小姑娘躺在床上已经睡的很熟了,唇边还挂着一点笑容,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
时辞渊摸了摸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一吻,道:“好好睡,我等会儿就回来。”
他披了风衣离开,却不知道宋汀晚就趴在窗户边上目送着他的车离开了。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有种非常非常、非常不详的感觉。
……
时辞渊到的时候慕承望正在包扎伤口,嘴里叼着根烟疼的龇牙咧嘴,明墟就在旁边笑话他:“不行啊小五,你这是废了吧?就几只小耗子,让你伤成这样?”
“去去去。”慕承望骂道:“你他妈的就知道说风凉话……还不是那女人说自己知道上官阿姨的事我才没动手?不然能被她伤到?”
时辞渊问:“被那个女人伤到的?”
慕承望道:“没事儿,小伤。”
明墟道:“小伤而已,你嚎这么起劲干什么?当年三哥一整条胳膊都差点被人切下来,人家可是一声不吭的。”
慕承望悻悻道:“我等凡人,哪能和三哥比啊。”
明墟笑道:“我不跟你扯了啊。”
他站起身道:“三哥,我带你进去,那女人不老实的很。”
时辞渊嗯了一声。
女人被关押在地下室里,绑在木头桩子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渍,不过应该大部分都是别人的。
明墟嗤了一声,道:“这女的有点本事,把小五骗了过去,一把匕首差点当胸穿过——幸好小五闪得快。”
时辞渊从盒子里敲出根烟,明墟给他点上,时辞渊道:“辛苦了。”
明墟道:“这倒是没什么,不过老鼠的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敢在燕城里建巢。”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的“巢”才刚刚建成,就被时辞渊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