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惊讶的看向顾月白:“你怎么来了?”
顾月白道:“刚刚忘了跟你说,密室逃脱的票我已经买好了……啧,先不说这个。”
他斜斜的扫了一眼宋正元:“这个老头子是谁?”
宋正元跳脚道:“你又是谁?!你给我松开!”
“我是她同桌。”
“我是她老子!”宋正元气急败坏道:“我看她就是整天跟你们这些不三 不四的东西一起玩儿才学坏了!”
宋汀晚眸光一冷,面上带了几分冰凉笑意:“爸,我天生就这样,跟别人没关系。”
不知道怎么的,宋汀晚眸中的冷意竟让宋正元浑身一寒。
但是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怒火。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宋汀晚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怒道:“宋汀晚,你跟我回去!”
回去了之后,他非得打死这个孽女!
宋汀晚懒散道:“我还要上课呢,耽误了我考大学多不好?”
宋正元闻言讥笑:“就你那成绩,还想考大学?!”
顾月白一怔。
宋正元不知道上次宋汀晚考了七百三十八分吗?可是他分明是宋汀晚的父亲啊,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顾月白皱了皱眉,道:“丑八怪,别理他了,走吧。”
宋汀晚点头。跟着顾月白就往外走。宋正元被无视了,气的又要用鞭子抽宋汀晚,顾月白回头冷冷道:“老头子,别给脸不要脸,你敢再动她一下试试!?”
宋正元被这个年轻人吓得手脚都僵了。
他觉得顾月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平时藏在刀鞘里,但是一旦出鞘,就锋利逼人的很。
宋正元不敢再动了,只能在心里咒骂宋汀晚。
……
“谢了。”宋汀晚道。
“没什么。”顾月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丑八怪,那是你亲爹啊?”
“当然是亲爹了。”宋汀晚说:“如假包换。”
顾月白道:“他既然是你亲爹,怎么对你……”
“习惯了。”宋汀晚说:“可能因为我不是他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无所谓了,他对我越不好,我脱离他就越轻松。”
顾月白道:“我之前听传闻,还以为你父亲对你很好。”
宋汀晚摇摇头笑着说:“由此可见,传闻不可信。”
顾月白抿了抿唇角,又问:“你不会难过吗?”
宋汀晚眯起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说:“小时候会,后来遇见一个人,他教会我一个道理,就不会了。”
顾月白下意识的道:“什么道理?”
宋汀晚沉默了一会儿,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喜欢你的。记住这个道理,很多时候就能自我开解了。”
顾月白忽然觉得宋汀晚挺可怜的。
她小时候应该很难过吧。
刚要出言安慰,宋汀晚忽然道:“不想回去做卷子了,我们找个地方打游戏吧?我保证不骂你菜。”
顾月白:“……”
刚刚的同情全部被狗吃了。
……
宋汀晚放学的时候,宋迟声忽然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宋汀晚!你站住!”
宋汀晚停住脚步,上下打量宋迟声两眼:“怎么,又欠揍了?”
“……”宋迟声下意识的躲了一下,道:“你才欠揍了!我听说爸今天来学校了?“
“嗯。”宋汀晚随意道。
宋迟声狐疑道:“那我看你挺完整啊,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儿。”
宋汀晚笑了:“要不是有人救我,没准我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宋迟声愣了一下,道:“网上的事情我也看过了……”
宋汀晚脸色冷淡了几分:“怎么,你也认为宋采薇没有错,为了她来讨伐我?”
宋迟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二姐平时挺好的,她应该没有你想的那种意思……”
宋汀晚的脸色彻底冷淡下来,生硬的道:“你就想说这个?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宋迟声能感觉到宋汀晚生气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生气?他哪里说的不对吗?
还没回过神,宋汀晚已经当着他的面狠狠地甩上了车门。
……
宋汀晚心情不好,回到浮月庭后都没去找洛阳和兰陵玩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赵姨做好了饭,上来敲门:“晚晚啊,起来吃饭了,今晚上赵姨做了松鼠鳜鱼哦。”
宋汀晚的声音闷闷的:“我不吃。”
赵姨道:“不吃饭怎么行呢?多少吃一点吧……”
宋汀晚还是道:“不吃。”
赵姨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已经大概明白了宋汀晚的脾气,平时很好说话,但是也很难劝得动。
赵姨下了楼,时辞渊瞥了她一眼:“人呢?”
赵姨道:“晚晚说她不吃了。”
“不吃?”时辞渊蹙起眉。
今天她打了电话,他就扔下会议去接她了,也给她洗清了冤屈,这是使什么性子?
桑榆轻声道:“爷,今天宋小姐的父亲带着鞭子去了学校。”
时辞渊眸光一冷:“鞭子?”
桑榆赶紧道:“宋小姐没有受伤,但是可能是因为父亲偏心妹妹,所以宋小姐心里难受了。”
时辞渊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看向桑榆:“你亲自去……”
桑榆洗耳恭听。
时辞渊面无表情的说:“把宋正元套在麻袋里,揍一顿。”
桑榆:“……”
桑榆咳嗽一声:“那您看是揍到半死好,还是躺床上一两月好?”
时辞渊摩挲了一下手腕,道:“躺一两个月。”
桑榆道:“我会照办的。”
他说着就出去了。
时辞渊站起身,道:“我亲自去叫她。”
赵姨点头。
时辞渊没敲门,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门,宋汀晚以为是赵姨,闷闷道:“我都说了不吃了……”
时辞渊啪一声打开灯的,道:“不吃你是要饿死?“
宋汀晚眯起眼睛适应光线,道:“一顿不吃饿不死的。”
时辞渊走过来,捧住宋汀晚的脸左右看了看,宋汀晚一脸茫然:“三爷你干嘛?”
时辞渊:“看你哭没哭。”
“……”宋汀晚哭笑不得,道:“你以为我躲在房间里哭啊?怎么可能,宋正元才不值得我哭。”
时辞渊嗯了一声:“那为什么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