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辞渊偏偏还要逼问她:“快说。”
宋汀晚没好气的道:“都不喜欢!”
时辞渊冷冷道:“那你还那么纵容他?”
宋汀晚道:“那我也没办法啊,我不纵容某人就撒娇,还嘤嘤嘤。”
她本意是想时辞渊觉得羞愧,但是时辞渊的关注点完全跑偏了。
撒娇?嘤嘤嘤?简直太不要脸了!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时辞渊沉着脸,道:“我不会。”
宋汀晚:“……”
宋汀晚循循善诱道:“这是你的天赋技能,你肯定会的。”
时辞渊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嗓音很冷:“我还有一个天赋技能,试试吗?”
宋汀晚立刻就怂了:“不不不不用了吧……那什么,你看夜已经深了,不如我们还是睡觉吧……”
时辞渊眯起眼睛,就跟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淡淡道:“以后不许再理他。”
宋汀晚:“??”不是,你们他妈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啊!!
时辞渊将她不说话,当他默认了,终于心满意足,抱着她道:“好了,睡吧。”
……
托时三爷的福,宋小晚凌晨三点才睡,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活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血,关键是一下楼就能看见妖精他衬衫西装整整齐齐,坐在餐桌边看报纸。
清晨的阳光从玻璃窗里透进来,落在他半张脸上,将他本就精致的容貌分割成光影两边,十分好看。
宋汀晚有那么一瞬间被诱惑了,将昨晚的深仇大恨抛之脑后路,打算一笑泯恩仇,但是这笑容才刚刚牵动,就想起了时辞渊吃自己醋的行为,心下立刻将时辞渊骂了十八遍。
时辞渊抬眸看见她俏生生的立在晨光中,淡淡道:“怎么不过来?”
宋汀晚冷笑一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三爷,昨晚上睡的好吗?”
“还行。”时辞渊慢条斯理的将报纸折了起来,道:“就是你晚上睡觉总是喜欢踢被子,给你盖了好多次。”
宋汀晚立刻就思路跑偏了,“你胡说!我睡觉不踢被子的!以前和我一起睡的人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踢被子!”
时辞渊的眸光一下就冷了,盯着宋汀晚:“和你同床共枕的人?”
宋汀晚没有发现时三爷这冲天的杀气,往嘴里塞了一个奶香小馒头,道:“对啊……你念书的时候没有跟室友一起过吗?”
“……”时辞渊垂下眼睫,道:“没有。”
宋汀晚点评:“那你人缘可真不好。”
三言两语之间,她已然忘了自己之前打算找时辞渊的麻烦,时辞渊道:“今天是安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寿礼我已经让人包好了,到时候别忘记带。”
宋汀晚听见这话,愣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道:“我会记得的。”
她放下筷子,道:“那我先走了。”
时辞渊点头。
……
宋汀晚走出浮月庭,接到了安岁岁的电话,声音里全是兴奋:“晚晚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呀?我一早就在等着你了!我跟我妈妈和奶奶说我有个朋友是省状元,她们都可想见到你了!”
宋汀晚笑了一声:“我当然是晚上开宴的时候来。”
安岁岁有点失望的道:“其实你可以提前来啊,我还想带你参观一下我家呢。”
宋汀晚道:“我这里还有点事,晚上再见吧。”
安岁岁只好答应了,她挂了电话就噘着嘴,安夫人路过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失笑,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怎么了这是?谁惹到我们岁岁了?”
安岁岁道:“没人惹我……就是晚晚,我让她早点来陪我玩儿,她非要晚上来。”
“啊,是你说的那个小同学吧。”安夫人笑了:“人家可是省状元,那么优秀,每天都很忙的,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清闲啊?”
安岁岁不乐意了:“妈,你这就过分了啊,我不忙吗?我一天天的都要忙死了好吗……”
安夫人拍了她一下:“行了行了,你整天就忙着玩儿……你姐姐回来了,赶紧去看看她,她一直惦记着你呢。”
安岁岁一听,惊喜道:“姐姐回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安夫人赶紧学嘘了一声,道:“别嚷嚷,你姐姐回来的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等你爷爷过完生日,她就回去了。”
安岁岁撇嘴道:“干嘛要走啊,待在家里养病多好……”
安夫人摇摇头,道:“你姐姐不愿意留在燕城,我们也没办法。不过她这次回来,精神好了很多,今年还打算办个画展呢,你可得叫你的朋友们去捧场。”
“姐姐的画展还需要我捧场?多的是人抢着去呢!”安岁岁听见姐姐回来了,哪里还呆得住,立刻道:“我去找姐姐!”
安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笑笑,却又叹了口气。
她一共生了四个孩子。
老大安呈钰已经成家立业,孩子也生了,但是二女儿安潋滟,却一直是她的心头病。
安潋滟身体不好,常年定居国外,是个很有名的画家,她的画作是上流社会趋之如骛的收藏品,本该是天之骄女,却沉疴缠身,一身病气。
想起二女儿的坎坷,安夫人眼眶就有些发酸,她勉强笑了笑,安慰自己,如今一切都好起来了,往事应当不会再重演。
……
宋汀晚去找了宋迟声。
宋迟声听说宋汀晚要带他去安家的宴会,当即就炸毛了:“我才不要去!”
安之素去世的时候宋迟声年纪还很小,对安家人的印象很淡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家对他们姐弟不闻不问的,他也不乐意去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为什么?”宋汀晚问。
宋迟声抱着胳膊,冷哼一声道:“当初他们把妈妈赶出安家,妈妈去世的时候也根本不管,早就跟我们划清关系了,我们还去干嘛?讨人家嫌吗?”
宋汀晚道:“你怎么知道妈妈去世他们没有管?”
“我那时候年纪小,不太记得了……但是汪阿姨说了他们很绝情,亲女儿死了也没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