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好不容易从郝莲的办公室里出来,她伸了个懒腰,走到校门口刚要叫车回浮月庭,忽然接到了桑榆的电话。
她有些讶异,好好的桑榆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喂?”宋汀晚接起电话:“桑助理,有事吗?”
桑榆的声音非常焦急:“宋小姐!十万火急!三爷被人下了兴奋剂,现在发病的非常严重,我们控制不住局势了,没有人敢接近他,你赶紧过来一趟,我把地址发给你!”
宋汀晚刚想说我不太想去,桑榆已经把电话挂了,然后对方发来了一串地址,是某个高档的商务会所。
宋汀晚:“……”
桑助理,你是有读心术吗?连拒绝的空间都不给我留!
宋汀晚没有办法,只好改道商务会所。
其实宋汀晚也害怕发疯的时辞渊,刚见面的时候差点被吓了个半死,但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走这一趟。
到了商务会所,宋汀晚报了桑榆的名字,立刻就有人领着她去了六楼的一间包房,桑榆和不少人都站在门外,包房的门被紧紧地反锁着,就好像是怕里面的什么东西会夺门而出一般。
看见宋汀晚,桑榆的眼睛一亮,赶紧迎上来:“宋小姐!你可来了!”
宋汀晚蹙眉问:“现在什么情况?”
桑榆叹口气,说:“情况很不好……”
今天他们是有一个商务合作要谈,就约了这里,谁知道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要是放了毒药春 药之类的东西肯定会被检查出来,偏偏放的是兴奋剂,所有人的酒里、水里、饮料里都添加了,量很少,普通人喝了最多就是精神亢 奋睡不着觉。
但是对于时辞渊来说,这点兴奋剂就像是引线,轰然一声就会把一切都点燃。
“桑助理!你还在等什么!”一个秃顶老人急声道:“快点报警啊!让警察来处理!让警察把他带走!不然一定会出大事的!”
“就是啊!”另一人也道:“刚刚他就差点把人活活掐死!赶紧报警吧!”
桑榆面沉如水,冷声道:“能够安抚三爷的人已经来了,若是谁敢报警,等三爷清醒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所有人都是一抖。
这桑榆平时看起来不温不火的,没什么脾气,这时候陡然发威,倒是让人措不及防,几个人都被他吓到了。
“桑助理,我们也不是蛮不讲理……”秃顶男人道:“你怀疑三爷出事跟我们有关,不让我们走,但是现在三爷的样子又那么危险,大家都是要命的,总不能陪着你在这里等死吧!”
“就是啊!你说什么能安抚三爷的人……就是这个小姑娘?估计刚进去就被撕成碎片了吧?!”
“桑助理,三爷出事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你就放我们走吧!”
桑榆冷着脸,道:“我说行就行,你们都在这里等着!”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宋汀晚也挺惊讶的,毕竟现在的桑榆和平时判若两人。
这时候,居山晴也闻讯赶来了,她满脸的焦急:“阿渊怎么样了?!”
她还带了一个医疗团队,人人全副武装,看样子打算暴力制服。
桑榆眸光更冷,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客套的笑容:“宋小姐已经来了,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居山晴闻言看了宋汀晚一眼,冷道:“桑榆,阿渊这次的情况这么严重,她根本就没办法,进去就是送死,还是让团队进去……”
桑榆知道这个医疗团队的手段,曾经他们强行制服时辞渊的时候甚至动刀动枪,损伤过半才勉强把时辞渊制住,时辞渊自己也受了不少伤。
对于桑榆来说,除非必要,否则他是不想让这些人碰时辞渊的,是以强硬道:“二夫人,还是试试看吧,以宋小姐对三爷的特殊性,我相信会有用的。”
居山晴眼睛里精光一闪,倒是很容易就松了口:“那行吧,就让她去试试。”
顿了顿,又道:“我已经劝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听的,你我都知道阿渊犯病有多恐怖,要是宋汀晚这一去没有回来……可也怪不得我!”
桑榆清楚居山晴的心思,点了点头,道:“好。”
他转头将一支针管交给了宋汀晚,温声道:“宋小姐,请您尽力安抚三爷,若是没有用,就找机会将镇静剂注射进他的身体。”
宋汀晚握着手上的针管,点头道:“好。”
桑榆上前两步,开锁,其他人立刻站得远远地,生怕时辞渊会冲出来手撕了自己,居山晴也后退了两步,看着宋汀晚的背影嘲讽一笑——这可就是永别了。
时辞渊疯起来的时候可是不认人的,更别说是处在兴奋状态,宋汀晚这个不受控制的傀儡……是该退出舞台了!
……
宋汀晚走进了包间。
这里面的装潢十分奢华,一看就很贵的感觉,还放着优雅的小提琴曲,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房间里灯光很暗,宋汀晚一时间竟然没有看见时辞渊,她捏着手里的针管,缓缓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人,不由得有些疑惑——
难道时辞渊已经走了?
她这么想着,忽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她反应极快想要回身格挡,但是那人的动作竟然更快,一双臂膀直接就锁住了她的腰,宋汀晚一惊,抬手作刀就要劈下去,忽然感觉男人猛地埋首在她肩窝里,吸了一口气。
宋汀晚一僵,随即慢慢的放松了身体,她轻声说:“时辞渊?”
没人回答她,但是宋汀晚听到了他低沉急促的呼吸声,不像是人类,像是某种处于极度兴奋的兽类。
他俯首在她脖颈间,忽然舔了舔她的后脖颈,宋汀晚浑身一麻:“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后颈皮肤被人用尖锐的牙齿轻轻碾磨,她皮肤薄,感觉也就十分的敏锐。
以至于她甚至有种那块肉要被吞掉的错觉。
牙尖缓缓的划过皮肉,感觉十分奇怪,宋汀晚轻轻的哼了一声:“时辞渊……我又不是肉骨头,你啃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