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场戏结束,梁蔓喘了口气,喝了口水才笑道:“我刚刚真的是被你压到了……那气势,我都心虚的不得了,生怕你下一秒就提剑灭了我。”
出了戏,宋汀晚身上那股子冷淡威压就完全消失了,她道:“怎么可能。”
梁蔓拍拍她的肩,道:“不过跟你对戏是真的很爽,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这时候郭导叫几个主演都过去。
他道:“我们和赞助人商量了一下,现在我们剧组关注度很高,但是若是等全剧拍完,热度肯定会下去,几位赞助商的意思呢,就是趁着这股子东风,扶摇直上。”
梁蔓举手。
郭导道:“梁蔓同学,你有什么意见?”
梁蔓严肃的说:“郭导,麻烦您讲点我们能听懂的人话。”
“……”郭导笑骂:“你个小丫头片子。”
他清清嗓子,道:“说人话呢就是,我们决定边拍边播了,已经和卫视那边商量好了,从这周六开始,一周两集,这样的话我们的进度也赶得上。”
众人其实并不意外,毕竟很多热剧都会边拍边播,不然热度下去了造成高开低走就尴尬了。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叽叽喳喳的议论一阵子也就散开了。
梁蔓去换了身衣服,道:“你今天下午要去拍宣传片?”
宋汀晚点头。
梁蔓道:“那个朱婷婷我也见过,新视界如今大力培养的新人……我还真挺好奇,你是怎么从一个软萌萝莉手里抢走毛绒玩具代言权的?”
宋汀晚笑了一下,道:“到时候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蔓笑骂:“好啊你,现在还会跟你蔓姐卖关子了?行,那我就等着!”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邱念就来催宋汀晚走了,梁蔓塞了瓶牛奶给宋汀晚才让她走。
到了拍摄的地方,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咪呀直接采用了宋汀晚的创意,只是又加了一些元素进去,让故事显得更加饱满。
宣传片拍摄的很顺利,摄影师交口称赞,说宋汀晚完全不像是个新人,镜头感简直绝了。
经理也看的很满意,一股脑的又送了好几个吉祥物呀呀给宋汀晚,宋汀晚挺为难的,只能放邱念车上让她明天去剧组的时候分给其他人。
宣传片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拍摄结束,宋汀晚拒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走出摄影棚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她一转头,就看见旁边的一家咖啡店里,靠窗的地方坐着一个女人,女人戴着墨镜,隔得又远,宋汀晚看不清她的脸。
邱念问:“汀晚?怎么了?”
“没什么。”宋汀晚收回视线,说:“走吧,去晨星。”
……
方连霞喝了口咖啡,道:“她感觉很敏锐。”
姚莉一脸的无语:“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跑过来看吗?”
方连霞但笑不语,她撑着脸颊道:“我听人说,最近公司在针对晨星?”
姚莉有点心虚,因为是她向上面透露过这样的意思,还假借了方连霞的口。
方连霞淡淡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
姚莉立刻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再说了,公司打压晨星,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阿霞,你知道我们公司董事长的侄子吧?他侄子的女朋友就是宋汀晚的妹妹,据说被宋汀晚欺负的挺惨的,这未来的侄儿媳妇被欺负了,董事长能忍吗?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毕竟在新视界这样的庞然大物看来,晨星不过就只一只蝼蚁。
“下次别自作聪明。”方连霞说。
姚莉不情不愿的:“知道了。”
方连霞拎起包道:“走了。”
……
宋汀晚到晨星的时候,晨星的所有艺人几乎都来齐了。
人不多,一眼就能数过去,一共就六个。
听见开门的声音,众人都看了过来,宋汀晚目不斜视,直接坐到了田瑺的旁边,田瑺道:“这是宋汀晚,公司的持股人。”
没人应声。
宋汀晚抬起眼皮子,道:“听说你们都想解约?”
她的容貌实在是太盛,给人的冲击感十分之大,好一会才有人回神,道:“宋小姐,我们也是没办法啊……要是继续留在晨星,我们后路可就彻底断了。”
“对啊对啊宋小姐,大家都不容易,你就体谅体谅我们吧……”
宋汀晚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道:“现在晨星一切都在好转……”
她看向邱念:“你们应该认识她吧?邱念,现在是我们公司的经纪人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冷笑道:“不过就是一个给老公戴绿帽子的荡 妇罢了,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经纪人!”
这话说的实在是尖锐刺耳,邱念脸色一白。
宋汀晚皱眉,看向那个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哼。”女人冷笑一声,挺起胸脯:“黄冰洁。”
宋汀晚笑了,“我真好奇,当初是谁瞎了眼,才会签你这样素质低下的艺人。”
“你!”黄冰洁气的不行,又忽然冷静下来,道:“你狂什么狂?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现在晨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而已,你压着我们不让我们火,到底是何居心?!”
田瑺头疼的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所有人里面,就这个黄冰洁闹得最凶,田瑺怀疑这次集体解约就是黄冰洁撺掇的。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黄冰洁抱着胳膊道:“我哪句不是实话?别说现在新视界放狠话了,就是没有,我们留在这样一个破烂公司能有什么好前途?!”
“就是啊!”
有人附和起来。
“要不是付不起违约金,我早就走了……”
“留在这里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晨星要没了,总不能拉着我们一起死啊!”
“……”
宋汀晚看向唯一一个没说话的人,那是个小姑娘,穿着朴素,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
其他艺人都在声讨晨星,只有她一言不发。
宋汀晚忽然问:“她是谁?”
田瑺看了一眼,道:“好像是叫…… 谭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