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瑺道:“要是平时,这件事我压根就用不着来问你,直接就会回绝,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叹口气道:“现在晨星除了你和谭馥,就没人了……”
宋汀晚明白田瑺的意思,她道:“不着急,将来想来晨星的艺人多得是。”
田瑺有些疑惑:“这话怎么说?”
“说到底,现在都是在观望罢了。”宋汀晚说:“他们还不知道现在来晨星到底是不是个好选择,但我会让他们看见晨星的实力。”
田瑺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宋汀晚道:“年底的颁奖盛典,我先预定一个奖杯。”
田瑺听罢,不由失笑:“哪有你这么狂妄的?还提前预定一个奖杯……”
但是他又想,宋汀晚这话也不算是狂妄,她是绝对能够斩获最佳新人奖的!
若是宋汀晚拿了金奖,对晨星无疑是一大助力,到时候自然不愁没有艺人来。
田瑺放下心来,拒绝人也有了底气,道:“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挂了电话,宋汀晚一边剥着开心果一边看电视,问时辞渊:“你觉得这男主角演的怎么样?”
时辞渊神色有几分轻蔑:“不如你。”
宋汀晚就乐了:“真不如我还是你想吹捧我啊?”
时辞渊用一种“你是嗑开心果嗑疯了吗”的眼神看她:“我用得着吹捧你?”
宋汀晚也不生气,道:“那我就当你是真这么觉得好了。”
她点点电视屏幕里正抱着女主角深情告白的男人,道:“这人呢,名字叫做蔡煦,前不久拿了金奖的,在圈子里演技算是中上吧。”
时辞渊说:“那你们圈子的水平还真是不高。”
宋汀晚都习惯了时辞渊这噎死人不偿命的回话,不以为意,继续道:“这哥们儿最近可能要搞我,所以我先看看他的作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说完还是没忍住,道:“这演技其实也不怎么样。”
她是天赋性的选手,对于蔡煦这种后天雕琢出来的、模板似的演技不太能看得惯,估计也就他拿奖的那一部演出了真情实感,其他的这些都什么玩意儿。
宋汀晚不乐意看了,关了电视,又去刷了牙,回来时时辞渊已经不在客厅了,宋汀晚了然的去了卧室,果然,时辞渊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宋汀晚掀开一边被子,然后用一个枕头在床中间划出一条三八线,道:“我们今晚上以这个枕头为界,井水不犯河水昂。”
时辞渊不懂这小妖精又作什么妖:“干什么?”
宋汀晚道:“我睡着了就喜欢往有热源的地方钻,还有梦游症,我怕晚上不小心压到你伤口,所以还是防着一点比较好。”
宋汀晚有没有梦游症时辞渊一清二楚,但是俗话说得好,撒下一个谎,就得用千万个谎来圆,他又不能现在告诉宋汀晚其实你没有梦游症只是我半夜把你抱来了我床上,这话要是说出来,宋汀晚肯定立刻就得扑上来咬他一口。
时辞渊轻轻的啧了一声,有些不耐,道:“行。关灯吧。”
宋汀晚觉得一个枕头应该能拦住自己,是以无比放心的睡去了。
但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等宋汀晚睡熟后,时辞渊面无表情的将枕头扔到了床下,宋汀晚动了动,果然很快就循着热源钻进了他怀里。
时辞渊也不怕压着伤口,将她抱住,这才合眼睡去。
……
第二天早上,宋汀晚在时辞渊的怀里醒来。
等等……不对……怀里??!
宋汀晚一脸惊悚的爬起来,但是因为太慌乱了,床上的被子又软乎乎的,跟云朵一般,宋汀晚手上没用上力,直接倒了下去,正正好的压在了时辞渊的伤口上。
宋汀晚:“……”
时辞渊:“……”
好家伙,搂在怀里睡了一晚上伤口都没事,这会儿,皮肉撕 裂。
宋汀晚:“……”
宋汀晚磕头:“我有罪呜呜呜呜……”
时辞渊不觉的这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喜欢看宋汀晚为自己着急的样子,他回忆了一下该如何装虚弱,于是咳嗽一声,苍白着脸道:“……疼。”
听见时辞渊说疼,宋汀晚的心更疼,她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下床,鞋都没有穿就去拿了医药箱。
她跪在时辞渊面前,深吸一口气:“我……我帮你把纱布拆了啊,看看伤口严不严重,要是严重的话我就叫医生来……”
时辞渊看了眼胸口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嗯了一声,说:“好。”
宋汀晚小心翼翼的拆开纱布,顿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练过铁头功,这怎么一下去,就给砸了个皮开肉绽呢!
这样子时辞渊都只是说了声疼,没有将她吊起来抽,只能说明时辞渊是个好人。
呜呜呜呜,她是个罪人。
宋汀晚有点不敢下手,小声说:“……我还是叫医生来吧。”
时辞渊扣住她的手腕,说:“不用了,你来吧,上点药处理一下就行了。”
“这怎么行……”
时辞渊道:“我说行就行。”
宋汀晚没办法,只好听他的,给上了药,又重新换上了纱布。
她耷拉着脑袋道:“我晚上还是不要跟你一起睡好了,不然你伤口才好一点就裂开……”
时辞渊道:“这跟你和我一起睡没有关系,这是你今早上给我撞出来的。”
他捏了宋汀晚的脸蛋一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脑袋瓜子还挺硬?”
宋汀晚含糊道:“可能我小时候练过铁头功……要不然我给您表演个砸核桃?”
“……”时辞渊说:“算了,要是你表演的好,爷还要赏,费钱。”
宋汀晚:“……”
宋汀晚扶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时辞渊下床,就跟扶着自己亲爹似的,还殷勤的给对方挤好了牙膏。
下楼的时候,赵姨看这架势,还以为时辞渊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宋汀晚严肃道:“我觉得我今天不能再带着你出门了,要是再把你磕着碰着怎么办?”
时辞渊手一顿,“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