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道:“反正不是作奸犯科的事。”
邱念道:“行吧。”
她抱着自己好不容易搜罗来的资料又离开了,在门口看见谭馥,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谭馥的脸上贴着消肿的膏药,看上去挺滑稽,她赶紧道:“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邱念道:“摔的这么严重啊?”
谭馥说:“没事的没事的,不严重,消了肿就好了。”
邱念叮嘱道:“那你要好好养着啊。”
谭馥点点头,赶紧缩回了练功房,怕宋汀晚看见自己这样子,她不想对宋汀晚撒谎。
……
宋汀晚今晚上要去赴云倦的约,她下午就晃荡去了时辞渊那里,时辞渊今天倒是不算忙,在办公室批文件,宋汀晚坐在他旁边打游戏。
她游戏技术很不错,没一会儿就拿了五杀,她拒绝了一众加好友请求,退出游戏界面,问时辞渊:“罗麒是不是已经把那块地规划好了?”
“嗯。”时辞渊点头:“打算盖高档居民区,已经在拉投资了。”
他看向宋汀晚:“宋正元也在接触,想要分一杯羹。”
“……”宋汀晚坐直了身体:“宋正元?他怎么搭上罗麒的?”
时辞渊道:“酒局上认识的,宋正元的腿好的差不多了,闲不住喜欢往外面跑,恰巧听说城西那块地在搞开发,他也想要参上一脚。”
宋正元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在世人看来,城西那块地无疑就是一个大蛋糕,让各路饕餮垂涎不已。
“他打算投资多少?”宋汀晚问。
时辞渊说:“具体数字不清楚,不过也差不多是全副身家了。”
宋汀晚:“……”
她倒是不太想管宋家,但是宋迟声是宋家的继承人,若是这会儿宋家没了,那以后宋迟声继承的可就不是宋正元的财产,而是继承他的债务了。
宋汀晚这人护短,她不会救宋正元,但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弟弟被宋正元所拖累。
城西那块地就是个无底洞,宋正元是绝对要赔的倾家荡产的。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回宋家一趟了。
“你要管?”时辞渊挑眉。
宋汀晚道:“嗯,还是管管吧,毕竟宋家不只是宋正元的,还关系着宋迟声那傻逼。”
“对了。”宋汀晚道:“我今晚上不回去吃饭,有个通告要赶,念姐给安排的。”
时辞渊没有提出异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两人各干各的,一下午就过去了,时辞渊下班,宋汀晚去了鸣凤会所。
还没到八点,宋汀晚在外面奶茶店买了杯奶茶,这次她长记性了,买了一顶黑色的假发戴上,将自己的银毛遮的严严实实。
喝完奶茶后,宋汀晚又在卫生间里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易容,如果不需要刻意伪装成另一个人的话,易容其实挺简单的。
她再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面目冷艳的高挑女郎,一身黑色的长裙看上去十分孤僻。
任谁都不会认出她是大明星宋汀晚。
鸣凤会所是个正经会所,很多生意人会选择在这里谈生意,显得逼格高,不过鲜少有人知道,这里的地下二层另有乾坤。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燕城的生意圈更是有很多灰色地带,鸣凤会所的地下二层就算是一个灰色地带,很多明面上无法解决的事情,在这里都可以得到解决。
宋汀晚进去的时候被拦了一下,宋汀晚摸出一张卡片,门童看了一眼,立刻瞪大了眼睛:“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晓花洙小姐!”
听见这个名字,宋汀晚翻了个白眼。
别看晓花洙这三个字还挺正经,但是事实上,十来岁那年她在赌 场里初初展露锋芒,跟云倦打赌却赌输了,被迫留下了“晓花洙”的名讳。
其实真正的字应该是“小花猪”才对,但是宋汀晚到底要脸,将“小花猪”改成了“晓花洙”。
后来云倦说她耍赖,逼迫她把微博名、微信名全部改成了“进击的小花猪”才罢休。
门童可不知道宋汀晚心里在吐槽什么,他面上全是兴奋和敬仰。
晓花洙!那可是在赌圈里封神的人物!
世人都说晓花洙芳踪难觅,神出鬼没,他竟然看见了晓花洙本人,简直是三生有幸!
门童恭敬的将卡片还给了宋汀晚,宋汀晚将卡片收起来,漫不经心的进了地下二层。
这地方一进来,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里面装潢典雅,陈设精致,灯光昏暗,让人看不清对方的脸。
宋汀晚拉了拉脸上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刚想找个地方坐着等云倦,人就被从后面抱住了。
那人的手扣着她的腰,宋汀晚感受到了对方坚硬的胸膛。
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很淡的血腥气。
宋汀晚抱着胳膊道:“你是要吓死我吗,哥哥?”
云倦低笑:“哪舍得吓死你?宝贝儿,只是太久没见,想你了。”
宋汀晚道:“我要是记得没错,我们昨天才视频过?”
“那怎么能一样呢?”云倦松开她,伸出手道:“改天有时间我再带你去城堡玩玩儿?那里还有好些地方你没有去过。”
宋汀晚将手放在他手上,任由他牵着自己,到底是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宋汀晚还是挺喜欢的,道:“行啊。”
云倦带着她往里走,宋汀晚问:“你到底跟谁有赌约?”
“你待会儿不就知道了?”云倦笑着说:“你以前可没有这样深浓的好奇心。”
他显然也是易了容的,那双本来波光流转的桃花眸此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眼睛里的笑意,仍旧叫人捉摸不透。
宋汀晚道:“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自从晓花洙的名号横空出世,她未尝一败。
云倦道:“我保证,今晚上的对手,你绝对感兴趣。”
他牵着宋汀晚的手,走到了一处簇拥着无数人的地方,那里摆着一张赌桌,一顶昏暗的灯挂在赌桌之上,无形之间增添了几分阴冷。
而坐在赌桌对面的人,转眸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