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薇自知失言,赶紧道:“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宋汀晚手里有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加上田瑺的就是百分之五十八,我们根本就拿不下晨星!”
汪心蕊思索了一会儿,道:“小声呢?”
对宋迟声,汪心蕊就不敢对宋汀晚一样了。
毕竟宋迟声是宋正元唯一的儿子,就算他是安之素生的,宋正元也对他疼爱有加,当做继承人培养。
所以汪心蕊从一开始就对两姐弟采取了不同的方法,对宋汀晚不闻不问,对宋迟声则是捧杀,将他养成了一个废物。
只有这样,她才能确保以后宋家是宋采薇的。
她对宋迟声关爱有加,宋迟声对她也很亲近,简直是用来对付宋汀晚的利器!
宋汀晚可以不在乎宋正元,还能不在乎她的亲弟弟?
宋采薇撇撇嘴,说:“谁知道啊,不是在跟人赛车就是在赌 场咯,反正就是不好好上课,上次又拿了零分,把爸给气得不轻。”
“这不是好事吗。”
汪心蕊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轻声说:“他们姐弟越废物,才能衬托出你的优秀,你爸爸才会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你。”
宋采薇得意一笑:“就宋汀晚和宋迟声,也想跟我争?!”
汪心蕊道:“跟小声说说这件事,晨星是安之素的,凭什么全部股份都是宋汀晚的?
宋汀晚对这个弟弟的感情可不少,要是宋迟声跟她闹,她绝对会交出一半的股份,到时候,晨星还不是我们的?”
宋采薇眼睛一亮:“对啊!宋迟声和宋汀晚可是亲姐弟,可是安之素却把晨星留给了宋汀晚一个人,凭什么啊,妈,我现在就给宋迟声打电话!”
汪心蕊点了点头,勾唇冷笑。
宋汀晚,就算你在国外学聪明了又怎么样,只要你弟弟还站在我这边,你就永远没有胜算!
……
宋汀晚从晨星离开后,去找了个理发店。
就算是托尼老师,看见她这非主流的打扮也夸不出来,问宋汀晚:“您是洗头剪头还是染烫?”
宋汀晚说:“剪一下,然后染。”
这是个大生意,托尼老师立刻来了兴趣:“那您是想染个什么色?今年最热门的颜色就是闷青亚麻之类的……”
宋汀晚张嘴吐出两字:“银色。”
托尼老师:“……哈?”
就您这尊容,再染头银毛,是要出去吓死人吗?
托尼老师有点下不去手,觉得不能对广大市民这么残忍。
本来看见这个玩意儿就已经够辣眼睛了,再染头银毛,人群之中瞬间就成了焦点,不把人眼睛闪瞎?
于是他劝:“这个,要不您再考虑下别的颜色?银色很挑人的……”
宋汀晚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道:“就银色。”
托尼老师嘴角抽了抽,说:“行吧,要是出来的效果不满意,你可别找我麻烦啊……”
宋汀晚闭着眼睛说:“不会。”
等宋汀晚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她的头发被修剪了一下,柔顺的披在肩头,不算长,刚刚过肩而已。
染成了淡淡的银白色,在夜色里十分显眼。
打车是回不了时家的,她早就给时辞渊发了消息,让他找个人来接她。
这狗男人没有回,也不知道看见没有,但是宋汀晚仍然在理发店门口等了一会儿。
不多久,她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车牌号是一串的1,特别好认。
驾驶座上的窗户降下来,露出桑榆的脸:“宋小姐。”
宋汀晚没想到是桑榆亲自来接她,有点受宠若惊。
她拉开车门刚要上车,就见后座上已经坐了尊瘟神。
瘟神一双眉眼精致无比,左边眼角下一刻嫣 红的胭脂痣,明明是昳丽的颜色,但是他的脸色却十足的冷淡,仿佛一座千年不改万年不化的冰山。
宋汀晚讶异:“三爷?你怎么来了?”
总不会是专门来接她的吧?
时辞渊淡淡道:“顺路。”
“哦。”
果然,要是专门来接她,宋汀晚就真得怀疑时辞渊是被鬼上身了。
她上了车,时辞渊看了眼理发店的招牌:“你请假,就是为了让自己从一个丑八怪变成一个惹人注目的丑八怪?”
“……”宋汀晚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摸了摸自己的银发,问:“帅不帅?”
时辞渊冷笑:“帅没觉得,丑是真的。”
……
这下,就连前座开车的桑榆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宋汀晚气的不行,说:“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很后悔。”时辞渊说:“我不该给你请假,不然你也不会丑的这么闪耀夺目。”
宋汀晚:“……”
啊啊啊啊!
这个男人的是把鹤顶红当饭吃砒霜当水喝吗?!嘴巴怎么这么毒啊!
好不容易回了时家,宋汀晚气的饭都不想吃了,直接回了房间,还把房门拴上了。
时辞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逗得太狠了,她不吃晚饭,他也没饭吃。
啧,麻烦。
他思索了一会儿,做到了宋汀晚的房门口,嗓音淡淡:“出来。”
宋汀晚超生气:“不出来!”
时辞渊说:“你是觉得你不出来,爷就拿你没办法?”
宋汀晚冷笑,心想你爸爸我今天就不出去了,我看你拿我怎么办狗男人!
她刚想完,就听“嘭”的一声。
月光乍然灌了进来,时辞渊逆光站在门口,收回了脚,眉眼含着冷淡,语气已经不耐烦了:“出来。”
宋汀晚:“……
宋汀晚看着倒在地上破破烂烂的门扇,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跟时辞渊作对,时辞渊也会这样一脚将她踹废。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刘皇叔卖草鞋谋生,韩信受胯 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
她宋晚晚今天就屈从于狗男人的yin威之下怎么了,这一点都不丢人!!
宋汀晚麻溜的跑到了时辞渊的面前:“三爷我出来啦!”
时辞渊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汀晚总觉得,这一眼里面,带着无尽的嘲讽。
宋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