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错了？”
低着头，看不清季暖的表情。
愣了一秒钟的时间，方媛才反应过来季暖说的是什么，手落在季暖的肩上，“简心害得你家破人亡，她该死，只是不该是你下手，谁都没想到简心会在狱中自杀，这不是简心的风格，即便简心的名声扫地了，简心这么强悍的女人，怎么会想自杀呢。”
简心自杀这件事，里面一定有蹊跷。
顾北霆的妹妹顾天真在简心入狱后就一直没见人，在简心自杀后，更是直接消失了。
“我们先回家，什么事后面再说。”方媛带着季暖回了别墅。
门一打开，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顾景行，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了季暖面前，一把抱住了季暖的腿，“妈咪，你怎么哭了呀？”
“没事，妈咪只是沙子进眼睛了而已。”季暖做出一个微笑，揉揉小家伙的脑袋。
“我给妈咪吹吹。”顾景行努起小嘴，轻轻地在季暖的眼睛吹气，“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呢。”季暖仔仔细细地看着小家伙的脸，发现小家伙的五官脸型，竟然和顾北霆出乎意料地相似，平常不怎么仔细看，因为小家伙乍一看是像她的。
不可能。
要是她见过顾北霆，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季暖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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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季暖打开手机，国外的新闻网站上，果然刊登了关于顾北霆在美国纽约某个教堂举办婚礼的新闻，而且婚礼就在下周。
第二天，季暖独自去超市买东西，开到一半，突然被一辆逆行的车子，在半路截住了，季暖愣了一下，刚要绕开，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朝着季暖这里走过来，看到是时初雪，季暖皱了皱眉，打开车门下车，季暖还没站稳，时初雪一巴掌煽在季暖脸上：
“我警告你，下个星期就是我和北霆的婚礼，你要是干出现破坏我隆重盛大的婚礼，我就把你的儿子弄死，你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惹恼了我，我保不齐会对你那儿子做出什么事来，弄死他也说不定呢！”
时初雪手上还留着长长的指甲，直接在季暖的脸上划出了几道触目进行的血痕。
季暖在脸上一摸，手掌心都是血。
冷冷抬眸，黑曜石般幽冷的墨瞳，满是霜色，“你找死？”
“我找死？季暖，我嫁的男人可是人中龙凤，顾家在海城只手遮天，你算什么东西，你跟我斗你也配？婚礼过后我就是顾家少夫人，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怎么，你不是很嚣张吗？倒是打我啊？”
季暖一声不吭，冷冷摸出了手机，打给了美国警察，时初雪没想到季暖这么刚，一看季暖打给了美国警察，转头就要走，季暖抓住了时初雪的手腕，“你想去哪？”
“你放开我！你再抓着我，我就告你伤害罪？”
“倒打一耙？我可没有动你，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这可是民主国家，监控录像都拍摄着呢。”
季暖紧紧抓着时初雪的手，很快警察来了，季暖将自己的伤口展示给警察，然后抓起了时初雪的手，时初雪的手指甲里，还有季暖脸上的皮肉，虽然只是一点，但足够取证了。
时初雪脸都白了，“季暖，你敢叫警察来抓我？你以为你很厉害？我告诉你，你这么做只是徒劳，你识相的话……”
季暖没接话，警察冷冷地冲时初雪说。“请您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季暖上了后面的警车，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警局。
审讯室，季暖在椅子上坐下，时初雪在另外一张椅子坐下，警察还没开口问些什么，时初雪就说，“我有权保持沉默，让我的律师为我发声。”
不到几分钟，有人来警局，还是几个人，小牛皮鞋的声音踩在警局的大理石地板上，清脆刺耳。
季暖顺着脚步声看去，看到顾北霆从走廊过来，直接停在了审讯室的门口，站定，威廉推开门，男人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进来，季暖看向时初雪，时初雪挑衅般的笑了一下，盯着季暖的眼神，闪过了一丝恶毒，然后起身，带着哭腔冲顾北霆开口，“都怪我不好，季暖诅咒我们的孩子死亡，其心可诛，我一个冲昏了头脑，就煽了季暖一巴掌，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都怪我太冲动了。”
顾北霆安抚了时初雪两句，季暖黯淡地收回了视线，一路上伤口都不太疼，听到男人安慰时初雪那一刻，不知怎的，竟然火辣辣地开始疼起来，好像撒了一把盐，一时间竟然疼得难以忍受，用力攥起了拳头，咬着后牙槽，忍着那股痛。
可好像并不管用，痛意一路顺着脸颊慢慢冲到了心尖，季暖浑身震动了两下，低着头，极力隐忍着这种奇怪的感觉。
顾北霆给时初雪保释，从头至尾，男人都没有看自己，甚至没有开口和她说一句话，好像把她当成了一场空气。
等顾北霆带着时初雪离开后，季暖才抬起头，在面上抹了一把，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滴滴水珠子滴落下来，滚过伤口的位置，疼得眼泪掉得更凶了，越哭伤口越疼，伤口越疼越难过……
“擦擦吧。”一张纸出现在季暖面前。
季暖愣了一下，顺着男人白玉一样漂亮纤长的手指，往上看，向南琥珀色的眸底粹满了心疼。
“你怎么会在这？”季暖眼底有过一片仓皇，没想到自己这么窘迫的样子居然被向南撞见了。
“局长，这是碎尸杀人案的化验报告，法医说是……”一个身穿着警察制服的金发碧眼的男人，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向南面前。
局长？季暖眼底有过一丝错愕。
向南淡淡一笑，打断了那个男人的话，“叫护士过来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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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包扎好了，季暖走近向南的办公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季暖走到办公桌后，在向南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张照片，上面的女人居然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季暖吃了一惊，刚要细看，门口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