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季暖还没消化老总的话，身后的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不好意思啊总经理，都是我的疏忽，这么重要的文件，不应该让季暖来做的，我给您重新做了一份，请您过目。”
梁浅将文件放在了老总的桌子上。
老总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梁浅，目光里满是欣赏，“还是你靠谱，你这个小助理还是新人吧，一个方案都做的乱七八糟，更别说做设计师了，她也不是这个专业的，没有一点工作经验，你说提拔她当设计师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知道了经理，我会好好教导她的。”梁浅道了歉，便走了出去。
季暖跟在梁浅身后，走出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电梯里，梁浅一脸抱歉，眼睛都红了，“对不起啊暖暖，都怪我打印错了文件，害得你被总经理骂了，我刚上任主管，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手边的事情太多了，总是容易出错。”
握住了季暖的手，“暖暖，你不会生气吧？你救了我，帮我打赢了官司，我一直铭记于心！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监狱里呢！如果不是你的设计图纸，我也不可能得到老总的赏识，当上主管。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季暖抿唇。
静静听着梁浅说话。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你因为我一荣俱荣，我怕他们针对你，所以我才提携了小卢，你安安心心的做手边的事情，放心，我很快就提拔你成为设计师！相信我！”
梁浅说的振振有词。
季暖微微一笑，“好。”
她从来不相信别人，哪怕是梁浅。
她不是圣母，不能普渡众生。
救梁浅不过是在梁浅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梁浅喜欢顾少，却只能仰头看着金字塔上的男人，爱而不得。
何其像她。
-
第二天早晨。
季暖一如既往地来到办公室。
没想到还没进门，就看到一群同事围成一堆窃窃私语。
季暖站在前台，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发生了什么？
“暖暖！”小芳将季暖拉了过来，“你是不是惹到谁了？”
“怎么了？”季暖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公司里有人到处散播你的谣言，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说你高中的时候和别人厮混在一起，未成年就堕胎了，还有人传你推一个同学从楼梯上摔下去，害得那个同学成了残废！”
小芳一脸担心，“这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有人在造你的谣。”
是季雪吗？
季雪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了。
“我知道了，谢谢。”季暖面不改色地朝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
那群同事看到季暖来了，纷纷停住了私语，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季暖。
这些眼光，她早就习惯了。
这么多年没有看到，反而有些怀念。
她的高中三年，都是这么度过的。
不仅仅是在班级上，全校都知道了这些传闻。
就连老师都相信了，对她的态度也没好多少。
更是有一些男老师，对她说出一些轻薄放肆的话。
换做小时候，季暖肯定会跑到厕所大哭一场。
现在已经无动于衷面对了。
只是，背后到底是谁在散播的谣言呢？
季雪现在的目的是得到季家的财产，不惜花重金，数次找人绑架她。
毁掉她的工作，对季雪没有任何好处。
甚至可能会让她被辞退回去后，管理外公生前留下来的公司。
这不是季雪干出来的事。
-
到了下午。
今天天气预报报导会有三十五六摄氏度。
外头很热，太阳很大。
梁浅忽然给季暖发了一段消息，“你帮我去买三十杯奶茶，还有三十个纸杯蛋糕，我请公司的助理和设计师们吃下午茶。记得去那家特别火的奶茶店，他们家没有外卖。”
季暖拿着手机出了门。
打车到了那家奶茶店，外面果然大排长龙。
季暖拍了张照片发给梁浅，“很多人，估计要等很久。着急吃的话可以换一家。”
梁浅回复：“就这家吧，我吃过，特别好吃。”
季暖去排队。
排了整整一个小时。
就在快轮到季暖的时候，梁浅忽然发来了一句：“暖暖，你买到了吗？如果没买到的话，不如你去另外一家买吧，刚才有个同事说她对奶油过敏，你去买另外一家的果汁茶吧！”
季暖打字发送，“快到我了，确定不要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排这么久的队了。还是去另外一家吧！”
好吧。
季暖坐车抵达那家果汁店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快要虚脱了。
买到了梁浅要的东西，提着大包小包打的回到公司，居然已经五点多了，快要下班了。
一见到季暖会来，小芳急匆匆地跑过来，“暖暖！总经理让你上去！你去哪里了？一下午都不见人！不偏不巧碰到总经理下班巡视，看到你不在，以为你旷工了呢！”
“你帮我分给同事，我上去解释。”
季暖将十几斤重的果汁茶和甜品递给小芳，休息喘口气都来不及，就上去了老总办公室。
“经理。”季暖敲敲门，走了进去。
总经理发火，“你还有脸来？一下午去哪里了？旷工扣除三天工资！”
季暖坦然解释，“我打卡了，梁主管让我去买下午茶。”
总经理不相信这套说辞，“买下午茶？没有外卖？”
“有，但是梁主管说要去店里买。”
“去店里也不用这么长时间！”
“是因为……”
不等季暖解释清楚，梁浅推门出现，“对不起经理，都是我让她去买下午茶，耽搁了上班的时间。”
总经理怒道，“现在全公司上下都在筹备秋季发布会，你这个助理还旷工，上次做个方案都能做错，这样的人留在公司有什么用。”
“对不起经理，都是我的责任。”梁浅将错误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了。
然而这样的说辞听在总经理的耳朵里，像是梁浅承担季暖的错误，包庇季暖，“你不要总是袒护你这个小助理，这么简单的工作都能做错，趁早给她开辞职。”
“我相信她能做好的，请总经理再给我一个机会！”
梁浅好说歹说，总经理松了口。
梁浅带着季暖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快要哭出来了，“都怪我让你跑去两个地方买东西，天气还这么热，你一定累坏了吧？”
“这是我的工作，只是不知道老总怎么突然下来巡视了，当时你为什么不解释，现在才想起来给我解释？”
季暖一开口，言辞犀利得很。
电梯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梁浅一脸委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怪我吗？当时我太忙了，我也不知道老总下来了，刚才你回来的时候我听别人说了才知道。”
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