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迟疑，季暖说了句，“我现在过去给你开保险柜。”
季暖都没来得及洗漱，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出门了。
保险柜周围，围了不少同事，这个时间点，他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季暖上前，财务主管看到季暖来了，急忙道，“快点打开保险柜！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季暖来到保险柜面前，还么来得及打开保险柜，就听到一旁的杨云云说。
“敌对金融公司也拿到了这个招标方案，和我们的一模一样，拿下了招标的主权，我们损失了千万，招标方案明明就在保险柜里，敌对公司怎么可能招标方案和我们一模一样呢。”
季暖愣了一下，戴上了毛绒手套，才打开了保险柜的密码。
保险柜滴滴一声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份招标方案，此时招标方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保险柜内空空如也。
主管哇哇大叫，“方案呢？！方案在哪里季暖？！”
周围同事一看，招标方案居然没有了，窃窃私语：
“天啊，季暖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们主管放心她，将招标方案给她保管，她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简直不敢相信，季暖为了钱连尊严都可以出卖！”
“真是太不要脸了，偷走了东西还敢回来，我要是她就没脸回来见人了！”
“……”
出门前季暖就知道此行没有好事，果然不出季暖所料，招标方案如设想中的一样不见了，季暖眸色微冷，第一时间扫了一眼杨云云，杨云云侧眸，躲闪了一下季暖的视线，然后挺直了肩膀，装作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样子。
季暖勾起唇角，唇畔带起一丝冷笑，“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我昨晚亲手把它放进了保险柜里，不翼而飞？怕不是有人看到了密码，故意而为？”
“你还狡辩，是你亲手放进保险柜，也是你修改了密码，即便是有心人偷走了方案，你修改了密码别人也不知道，你还能甩锅到谁的头上。”
主管恼火，气得整张脸通红，脖子都粗了：
“你说你卖这份招标文件赚了多少钱，赚了不少钱吧？没想到我们公司居然有你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在！”
“你仅凭这一件事断定是我偷的，未免她草率了。且不说是不是我偷的，如果真的是我偷的，我拿着钱财，为什么还要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季暖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呛得主管说不出话来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杨云云摸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了几条微信消息，全都是梁浅发送过来的，“去调出监控录像！”
“好。”杨云云简简单单回复了一个字。
她早就看不爽季暖了，打脸她和王丽，让她和王丽颜面无存，还让王丽被开除了，她自己整不了季暖，这时候一个叫做梁浅的女人找到了她，说有办法收拾季暖，问她肯不肯配合，杨云云一开始是很犹豫的，在梁浅的游说之下心动了，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主管，既然季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不如我们去看看监控录像，看是不是季暖偷走的就是了。”
杨云云突然站出来，帮季暖说话。
杨云云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群人跟着去了监控室，调出了从昨天杨云云给季暖资料开始的画面，然后一路快进，大约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办公室几乎没什么人了，红外线夜视仪看到办公室加班的也走光了，然后时间直接来到了凌晨一点多。
监控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卷发披肩的窈窕身影，从身型身高和发型上看，简直和季暖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穿的羽绒服，都和季暖现在穿的羽绒服一模一样。
同事们惊呼，然后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看向了季暖。
季暖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个套路何其似曾相识，当初梁洽被人诬陷入狱，对方用的就是这样的卑劣手段。
季暖深深地看了一眼杨云云，杨云云平常时都是王丽的小跟班，哪怕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如果不是被人教唆，一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怕是背后有人在撺掇。
莫不是她？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季暖不动声色地抿唇，继续看向了监控录像，画面中显示女人来到保险柜旁边，熟练地输入了密码，然后拿走了保险柜里的招标文件。
看完监控录像，一群人纷纷看着季暖。
“还说不是你做的！你看看监控录像上面显示的是什么！”财务主管本来就一口认定季暖是盗窃了招标方案的主谋，看到监控录像后更是恼火，整张脸通红，差点就想煽季暖一巴掌。
这个招标方案是他们财务部辛辛苦苦几个月做出来的，就被这个小妮子转手卖出去，几千万的利润，怎么能不生气？
杨云云拿出手机，打开新闻界面，本来想给季暖看，但似乎不太敢，然后递给了主管看：
“这是新闻，貌似今天一早就传开了，他们和招标方案的公司进行了合作关系，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拿下了合作权，这个项目，等于我们直接浪费了几个月的努力。”
主管怒视季暖，“看看，都是干的好事，你还有脸出现在这，我要是你从公司楼顶跳下来算了！”
一个同事跳出来提议，“主管，你还跟季暖废话什么啊，直接打110过来抓走这个人就行了，何必和她多费口舌呢！”
大家都很愤怒，一个项目几个月的心血就这么泡汤了，大家的绩效都没找落了：
“对啊对啊，很快就过年了，我还等着这个项目做完发一笔年终，现在这个招标方案被偷走了，我们几个月的心血都泡汤了，就应该判季暖十几年！”
有的已经开始掏出手机拨打110了，季暖扫了一眼，现在她无论说些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不如保持沉默。
季暖拿出手机，在网页上浏览了律师，警察很快到了，“季暖女士，我们以盗窃出卖公司财产的罪名，拘留逮捕您。”